连续几次深呼吸,桑枝琪不善的瞪着陈恪,我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负,呆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更不会失去从容,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一次次的失态,我可是一个大家小姐,皇家亲册的郡主!
眼看孙女没有当场暴走,桑大家松了口气,为了扯开这些不快转移了话题,认真的和陈恪交流数理,并且赞赏有加,当这却让桑枝琪更加的愤愤不平。
用过膳后,陈恪又到书斋温习自己整理的数学框架,虽有了基础,但想真正的掌握还尚需时间,留下用膳便是不好将那些珍贵的雪纸带走,为此他也舍不得走了。
桑枝琪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模样:“真是厚脸皮!爷爷,他霸占了你的书斋,你到哪里作学问?你不是习惯夜前作书的吗?”
桑大家老怀欣慰,抚须笑道:“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有了陈恪,爷爷的衣钵就有了传承,让与他几天又何妨!能有这样的弟子,爷爷死也瞑目!”
“爷爷!”桑枝琪终于看出自家这老糊涂爷爷对这呆子究竟有多重视了。
爷爷竟然想认他作亲传弟子,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过对现在很生气的桑枝琪来说并没有过多在意,在她看来陈恪的数理造诣自然能得到爷爷重视。
夜半子时,守在书斋外的桑大家见陈恪还沉浸在学问中,终是怕他身体受不了,于是进去打断了陈恪要他休息,并留他在草屋过夜。
陈恪虽不舍学问,但先生有言只好应允,没有推辞半分便随着去了厢房。
这更让坚挺到此刻的桑枝琪不满,简直是没脸没皮,主人客气下你还总当真。
不过她依然打扫了厢房,总不能失了礼数,好歹是王爷的家教出身。
安顿好,陈恪方才感到疲累,和衣就睡,躺在榻上转眼就打起了呼噜来。
桑枝琪却精神熠熠,她对这根木头已不满之极,见爷爷睡下便溜到了厢房外打算好好教训下这呆子,敲了几下门不见有动静,便附耳倾听,闻到鼾声瞬间拉下了脸,这家伙脸皮太厚了,简直是不堪入目,别人家中竟然格外自如。
本来打算避开爷爷好捉弄这呆子,没成想这家伙不认生,已经熟睡了。
这下她的计划炮汤了,不情不愿回到闺房,可怎么也睡不着,不甘心。
这样放过他?不可以!他那般欺负我,不教训教训这呆子,岂知本小姐不好惹。
现在如何是好啊!想必明日爷爷又要护着他,唯有今夜才有机会。
可总不能闯进去吧?想我大家闺秀,皇家亲册的郡主,知书达礼温婉娴熟,岂能夜闯孤男的屋舍?不过若是没人发现,那便也无妨的吧?
桑枝琪实在气不过,辗转难眠越想越气愤,直到丑时都未入眠,思虑着如何教训那呆子,简直像是入了魔怔,可见陈恪带给她的打击有多大,快要失心疯了。
不知不觉穿好衣,咬牙切齿的再次来到了陈恪门前,桑枝琪的脑袋里全是昨夜和今日那根木头的无礼之举,更恼怒自己失去双容,静不下心来,她压根就不想承认,更不想服输,索性要以行动来证明,本小姐才不怕,嗯,不怕!
桑枝琪绕着陈恪的房子已经来回转悠十几圈了,终于下定了决心,脑袋里只有‘深夜无人知’这几个大字,悄悄的凑到了门前,轻轻一推,看到了那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