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自然不知道祖孙两人因他而各持己见。
他依然一门心思的在推衍,高等数学直观的出现在面前给了他契机。
凭着天数终于搭起了数学的框架,可是总觉的少了点感觉。
现在他在纸上推衍,从头至尾与昨日的演算衔接后终于拨开云雾得见朝阳。
陈恪豁然开朗,他将已有的数理知识和信息粒子的数学完美结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糠,数学的天地已经在他眼中。
当然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他还未曾动手只是作好了准备工作,磨好了利器。
程恪开始进入第二阶段,意图去看透数学的本质,然后去利用。
他的草书推衍脱离了常理的范畴,这份草书若是拿给桑大家看恐怕会让他大吃一惊,完全是天马行空的不着痕迹,其中的许多概念晦涩难懂,简直闻所未闻。
但推衍严丝合缝,有理有据,往往从已知数理开始,会让人逐渐明悟未知,结合这份草数恐怕世间任何与数相关的问题都可得到答案。
不过这些古人能不能看得懂,短时间悟得透,那就谁都说不清了!
这么些时间程恪能做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这自然有他本身就是一个学霸的原因,但系统崩溃的那些粒子融入他的脑海,恐怕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虽比不上计算机,但也可随时调用,读取,如果他能将这些粒子完整的搭建起来,其实那也相当于是台超级计算机了,不过那时的系统也就恢复了。
陈恪份外的轻松,揉了揉酸麻的胳膊,爬起来后小心的整理好草书,伸了个懒腰放在桌上,这时的他才发现尚在博学先生的书斋,书斋此时稍稍有些凌乱。
地上摆满了他看过的数理秘典,还有几个空了的糕点盘子。
白纸和水笔都是师长专用,看着那些印着鉴章的雪纸陈恪很是心疼,太浪费了。
自太极天帝推行学予万民,苍生问道以来,各朝创建书院人人求学,相应的纸笔也有了长足发展,各种档次的纸笔市井流通,但最属草纸便宜。
陈恪虽是贵族出身,但家族没落,求学的黄金耗尽了最后的家财。
他向来是用最便宜的草纸,哪用过这般好看轻柔的雪纸,还打着鉴章呢,这一张雪纸恐怕抵得上他那一百张的草纸了,囊中羞涩的陈恪很羞愧,浪费,真浪费!
陈恪认真的收拾书斋的秘典,这些秘典其实有很多来自于天数的相同理论。
有些更是毫无道理,陈恪只是稍加参考便放弃了,不过其中也有一些来自天帝的不传秘论,如同所谓的数理博弈这个概念,便也是数学中的一个领域。
守在门外的桑大家听到动静方才悠然的进来,看到桌上写满了算式的那叠厚厚的雪纸,这令他眼前一亮,十分好奇。
如此专注出神一整天,真是期待这个书生又有什么惊喜带给他。
桑大家并没有急着一观,相比于那些已有了结果的内容,他更关心陈恪,只要成为陈恪的老师,那以后不是有的时间和他探讨数理之道,何必现在急在一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