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郡主亲自弯腰干这等事,恐怕唯有夫者了!
莫不是这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名分?诸人望向陈恪的目光更加怪异,满是嫉妒和稀奇,还有诸多的伤心人,有想法者已是失落之极,他们再无机会,虽然他们从未有过机会,但好歹能有个盼头,偶尔做做美梦也好啊,现在却是梦也做不得了。
这么一朵背靠大树的娇艳花朵被一根木头摘走了,天理何在啊!
桑枝琪更羞人,拉起陈恪便跑,直奔出东山连舍回到了藏书楼,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了下来,大感刺激无比,强迫被扯来的陈恪却是莫名其妙,深深不解。
“桑小姐,你莫不是寻我前来有事?”陈恪亦是深喘中问道。
“我、我、……”桑枝琪有些哑火了,她作出如此丢人之举,又有何事?
想不出来的桑大小姐发扬向来在陈恪面前的蛮不讲理,抚着胸顺了几口气,气哼哼的说道:“不知道!本来有事的,可看到你就生气,忘了!”
陈恪一惊,有些彷徨不安的行礼问道:“不知小生哪里做的不对让小姐生气?”
陈恪这么较真真是让桑枝琪又气又恼,我都不提了,好么,你到非提。
既然如此桑枝琪也不客气了,便问他:“你为何不拜我爷爷为师,需知……”
陈恪一听又是这事便头大如斗,上次陋室入定斗气实是印象深刻,回去后直睡了个天昏地暗,往后便怕了那个无赖的老博学,再有人邀也不敢前往,数日回避。
桑枝琪虽是心里愤愤不平他不肯认爷爷为老师,但也实是数日未见陈恪,这才打着要个说法的幌子主动找上了门来,可连她也未必清楚自己是何心思。
陈恪怕老先生耍无赖,对桑枝琪这认定的唯一朋友却很在意,原本以为拜师不成这朋友也没了,没想今日主动寻他来了,这才心喜的紧,那般失态就跑了出去。
如此就有了今日荒唐的一幕,给了许多人天大的误会,伤了不少人心,更令桑枝琪越发的加深了对他的印象,这时心态已经很是奇怪。
可是这些陈恪哪能想得明白,他是妖孽之才,但情商却几乎为零。
现在一听郡主又是为这事来说教,便想也未想直接打断了她,苦笑道:“我知桑大家了不起,可是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实是小生愧对先生提携。”
说起提携,桑枝琪俏脸微红,神态窘迫,记起了自己刚刚情急之下为他提鞋的事来,有了这层心态便想爷爷办不到的事,我又如何能逼他就犯呢,便也不逼他了。
不过心里也是为难,若他不拜爷爷为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对待他,今日之事又如何作出解释,往后又如何来往,那两人岂不成了书院的天大笑话。
正自为难中失神的想着办法,陈恪却怕她缠着扰自己,便拱手拜别:“此事就休要再提了,小生还有难题要解,便先告辞,若有学问要讨论小生欢迎,若再为杂事而来,那就莫要来寻小生了,天下任何事都休想撼动小生求道之心!”
这言辞相当伤人,可桑枝琪并不觉恼,她已知陈恪为人,没有直接离去恐怕已经是对她格外看重了,不过也让她也在情急之下终是从话头中寻到了办法。
不顾男女有别,拉住要走的陈恪便道:“等等,我就是为与你讨论数理而来。”
这也是桑大小姐顺势想到的最合情合理的借口了,我为求学而找你,总不能被你拒绝吧,若别人问起今日之事,只说一心求数理之道,闻知此人得爷爷赏识,情急之下寻他解惑,想必也勉强能给人说法,为求知学道而忘性失礼不失为美谈一桩。
陈恪闻听松了口气,自然不会拒绝心目中已是挚友的小姐所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