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学说和心性,非是我能及也!贞德极为敬佩。”
“但这些尚不足我放下此言,我极可能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
李贞德说到这里却是没继续往下说,其他人也没蠢到去问他。
庄宜皇妃惊讶道:“陛下已是自天帝之下第一人,他若比陛下还要强的多,那岂不是说可以比肩天帝,这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李贞德微笑着不说话,庄宜皇妃不敢问,便说道:“哎!可惜他是大周的人,非我大唐子民,如此说来,当避免后患,提醒抹杀了他那才为好。”
李贞德淡然摇头,说道:“他之材,非是局限于一朝一地,而是天下之材!”
“谁若要诛之,那我先诛了他!”李贞德说的锵锵有力,极为坚定。
其他人面面相觑,从未见陛下有过这般的态度。
这大唐皇帝,甚少露面,唯在巨下面前言谈国事,但无不以理否人。
可今天,竟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出了他那皇帝的霸道。
那人,究竟有何样的魅力,竟令陛下如此包庇?
“当然,他能来我大唐,是我大唐之福,我定会善待,甚至可让位于他也无不可!此话绝非戏言,若是不来,我也定要在这里保他周全,待其成长!”
这下,连那些护卫都有些目瞪口呆了,皇上要让位?
庄宜皇妃神情一紧,如此的话,她这皇妃还能称得上是一位皇妃吗?
末了,眼看众人紧张兮兮的神情,李贞德才笑着摇头说道:“别这么紧张,以我的观察来看,他未必有此兴趣,甚至能否入我大唐,也是未知。”
……
丘壑书院,依然如往常般平静。
外界的风波没有影响到他们,民间也未知,那论道之事,未传天下。
陈恪归来之后,成天与桑枝琪在藏书楼作学,倒也自在。
桑枝琪一直陪伴着陈恪,默默的照顾他生活起居。
桑大家从未见自已这孙女有这样的一面,看在眼里后老怀欣慰。
他本来的目的便是为陈恪好,自家孙女也喜欢,岂不两全齐美。
陈恪一如即往沉迷于书海求知寻道,为唤醒系统而努力。
可是也偶有伤感,那天与他论道的贞德寻不到了。
他不知李贞德是谁,但却与其惺惺相惜。
李淑涵消停了,再未出来搞事,殊不知真在悄悄调查陈恪祖宗十八代。
总之,貌似一切都恢复了常态,许多人都等待着陈恪的成长。
丘壑书院唯有的不和谐,恐怕就是那些门生背后对桑枝琪选择陈恪的议论了吧。
现在的陈恪已不是像曾经那般无人所知。
但许多丘壑门生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桑枝琪会选择这个书呆子。
恐怕也唯有东山连舍与陈恪同寝的那些舍友才稍明白。
陈恪在桑枝琪有意的引导下,稍稍懂了些人情事故,习惯着同他那些舍友们打交道,到也颇有收获。
殊不知在那些舍友的心里,陈恪已是两年的好友,只是性格怪异罢了。
现在他能学着融入这世间,自然也是有心相助。
故而,时常也在外出时唤上陈恪一起。
书院有些什么新鲜事,便也讲与他听,有些什么活动,拉他一起去。
他们想看到陈恪的改变,不想让其因作学而错过一些美好。
但偏偏因好意而生了祸,人天性该是怎样,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