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恍然大悟,忍不住赞道:“先生果然是高人!”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鼓起掌来,只把张铁口得意的差点忘形,几乎不记得自己本来的目的是要干什么。
紧接着,张铁口又忽悠了几个游客,越发使得众人对他深信不疑。这时候,张铁敏无意中瞄了垃圾桶旁边那个中年女人一眼,只见她果然露出十分意动的模样。
这时候,张铁敏便对众游客道天色已晚,他今天不再算卦了,有兴趣的朋友请过几天再来,其实他很清楚,这些来闵子骞墓的,多半是游客,能较长时间待在济南的人不会太多。
对于有着丰富经验的张铁敏来说,人是可以被欺骗的,而欺骗是可以很容易就成功的,只是深谙世道,加一点机智灵活,能够做到随机应变,骗人不过是小菜一碟。
这是因为,一来这世上大部分人其实还是相信天命的,相信鬼神的,人们都相信在冥冥之中,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左右着人的命运。
二来,如今的世态炎凉,人心只顾利欲,不管其他,因此当他的人生不能一帆风顺,而遭到挫折的时候,难免会想到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的报应?
何况,人的命运发展,本来确实就是有一定之势。
在香港长期混江湖的这些年,张铁口通过长期的算命活动,可以说是积累了丰富的观人经验,形成了一整套的算命技巧。
这些技巧用在普通的老百姓身上,不说百发百中,至少也都是行之有效的。当初如果不是遇到秦天霖和秦浩冬这对玄门师徒,一般人还真不容易揭穿他。
等到人群散去之后,张铁敏假装要离开,在路过垃圾桶旁边的时候,猛然停住脚步,用十分惊骇的眼神看着那个中年妇女的脸,一直看了有十秒钟,然后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等到他成功的勾起了那个中年妇女的注意力之后,却又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那个……张……张铁口大师,你能帮我算一卦么?”
张铁敏心中暗喜,却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心中的得意,转过头来道:“唉,我刚刚看过你的面相,晦气布满了印堂,看起来十分不妙,不算也罢,不算也罢啊!”
那中年妇女一听这话,更是紧张的不行,一双手焦虑地揉着手中的名牌包,露出十分无助地表情,盯着张铁敏。
张铁敏假装有些不忍心,摇了摇头,叹息道:“也罢,我就再做一次好人,帮你算一卦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中年妇女顿时眼前一亮,面露喜色,向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扯着张铁敏的衣袖道:“太好了,谢谢张大师!谢谢张大师!”
张铁敏问道:“你想算什么?”
“我想算算我的儿子!”中年妇女忧心忡忡地道。
“哦,算儿子?”张铁敏一边细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情,一面小心翼翼地准备说辞,半晌之后,他问道:“好,我先来问问你,你儿子是什么属相的?”
“他是属猪的!”中年妇女据实道。
“属猪啊,猪……猪……糟了!”念叨了几句之后,张铁敏顿时猛一拍大腿,勃然色变,吓得那中年妇女更是惶恐不已。
“这……张大师,到底怎么样啊?”
张铁敏露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道:“我刚才果然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个大劫难在身!这一次恐怕很难逃过去了!唉!”
“张大师,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的儿子属猪!猪在十二地支当中叫‘亥’,平日里都说‘亥猪’!而这个‘亥’字,你仔细想想,它是怎么写的?”张铁敏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中年女子的手心写下亥字。
“看清楚了没有?”张铁敏问道。
中年妇女哪还能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张铁敏继续道:“‘亥’字乃是孩子的‘孩’去掉了一个偏旁‘子’,留下来的!这表示什么,你的孩子失去了,你的儿子不见了!”
“哇……我苦命的孩子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可怎么活呀!”中年妇女直接瘫软在地上,猛然间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