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楚怀心上前,抱拳问道。
“在下姓韦,单名一个柏字。”韦柏傲气写满脸上,连手都不抬。
“敢问儒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何为首?”楚怀心紧逼着问道。
韦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修身为一,身心相合方得本心。”
“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修身。韦兄可知是何意?”
楚怀心话音刚落,韦柏便瞬间神情大变,这段话来自圣贤的《礼记-大学》中的句子,是他再熟悉不过了,以他刚刚讽刺王武的话,已经违背的其中的宗旨。
“我,我自是知道。”韦柏自是方寸大乱,也不如刚才般神气,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楚怀心冷笑一声,道:“尔等既不修身,亦不治心,此没心没肺,与豺狼何易!”
“你……”
韦柏怒目圆睁,他自知被楚怀心抓住破绽,几句话下来,已经是让他一败涂地,极度的憋屈感聚集在胸前,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枉读圣贤之书!”楚怀心轻飘飘的再次加注,说道:“君之体当甚轻!”
韦柏被刚要捂着胸口喘气,听到楚怀心的话语,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嘿!”
王武喜笑颜开,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得当空一挥拳,嘿嘿笑个不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凭着一张嘴,就可以将人气到混了过去的。
不过想想刚刚自己的情形,只怕没有楚怀心的出手,自己也会落得个韦柏的下场,一瞬间心中后怕不已。
在众多学子七手八脚,掐人中的掐人中,喷水的喷水的情况,这才将韦柏重新唤醒,不过他也不敢再和楚怀心等人对峙,转身融入人群之中。
一旁的学政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撸了撸胡须,笑了笑没有说话。
……
“在下酒九,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楚怀心安慰王武的时候,在起身后却传出了一道温润的声音,这让他不禁有些好奇,是何人会来像自己攀交情。
楚怀心转过头来,便看到来人风姿绰约,仪表堂堂,简单的装扮下,自有一股超然的气势,尤其是其头上的墨玉簪,以及腰间的极品的羊脂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此人必是非富即贵之人。
“在下姓楚,名怀心,不知阁下有何指教。”楚怀心眼睛眯了眯,现在这个时间段出现的陌生人,让他不得不慎重。
“指教谈不上,在下听说春闱在即,炎康县学子要前往望月亭集会,这让在下十分向往,故而希望能和楚兄结个伴。”
酒九抱拳,颇为洒脱对于刚刚楚怀心和韦柏额交锋看在心里,心中大感有趣,心下已经起了结交之意。
“客气客气,有酒兄相伴,自是一番别样的体验。”
楚怀心摸不准来人的身份,能够将他留在身边,自然是最好的。见他主动提出来,自是欣喜不已,省了他过多的费口舌了。
同时他用眼神,给身后的王武和赵奇一个眼神,两人瞬间明白楚怀心的用意,在这个贵公子的身后,一左一右的跟着,而楚怀心则和名叫酒九的男子肩并肩。
跟着酒九的中年人孙和想要上前,被酒九一个眼神喝退,便跟在四人身后,距离不远也不近,能够保证他第一时间赶到酒九的身边。
酒九和楚怀心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一个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一个前世的经验加独到的见解,两人越聊越是投缘,颇有点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