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十五章：求知心 萧湛和地精们一起在石桌旁享用了午餐。 福克西已经成了全职大厨，萧湛还是叫他一起上桌。 魔兽们的食物是最后做的，狼群早就已经习惯了，炎狼王却有些奇怪的想法。 只是它不敢说出来。 接下来的时光，肖恩继续做着莫里埃助手的工作，为即将到来的新式织布机做各种铺垫设计。 莫里埃研制出了强体药剂，当场喝下，顿时就恢复到了三十多岁的状态。 肖恩分到了一瓶，喝下之后体质增强，米娅也就放心让他继续研究魔法。 同时，卡莲娜也得到了一瓶。 她放弃了巴瑞亚的勋爵身份，带着一部分愿意跟随自己的手下，来到密林城发展。 巴瑞亚女城主嘉斯丽虽然百般不舍，但也拗不过卡莲娜的坚持。 实际上，有一部分原先跟随卡莲娜的骑士留了下来，也算是给她留了班底。 原先亨利佣兵团的七名手下不离不弃，直接放弃了骑士的头衔。 亨利佣兵团后来加入的数百名成员，也大多留在了巴瑞亚，仅有不到五十名愿意继续跟随。 卡莲娜离开的理由是黛丝将来会成为真正的魔法师贵族，在密林城享有领地，自己就不用留在巴瑞亚。 黛丝在圣青学院也是崭露头角，成为近几十年来最年幼的魔法小天才，名声甚至盖过了前面的凯西内尔、黑立温和伊凡等人，当然，她的名声在于年龄，而不是天赋…… 对此，反对声音最大的是她的哥哥瘸腿哈根，还有智囊参谋兼情人贾维斯。 可惜，卡莲娜是铁了心的要去密林城，哈根寄人篱下还带着女儿，实在没有说话的资格。 贾维斯虽然自认为枕边风吹的不错，但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萧湛这个幕后老板最后拍板拿主意，所以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个情人兼主母，为什么平日里对自己的意见百依百顺，这一次却这么执拗。作为一名靠脑子和嘴皮吃饭的参谋，他甚至联想到卡莲娜是不是有了新欢，准备甩了自己…… 亨利佣兵团再次举团迁移，女团长放弃贵族身份，引起了巴瑞亚城的政局变动，在火爆猴王兽潮和暗影之乱中被压制的反对派贵族，也意识到了机会的来临，准备再次行动起来。 但他们绝望的发现，现在，女城主已经完全掌握了巴瑞亚，政府的官僚基本上都是她的党羽，城卫军不掺和到政府官僚体系中，能影响到势力派别的，居然是神殿的态度。 而教廷神殿，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女城主的。 谁都知道城西圣西门修道院的海尔森神父是受了叶之双刃剑圣的委托，但又有谁敢站出来说？ 况且，女城主嘉斯丽和一个名叫凡卡的牧师结婚，诞下了一个女儿，就算海尔森神父年事已高，也不会影响到神殿和城主府的密切联系了。 因此，卡莲娜的离去，并没有让女城主太过担忧，她只是其在情感上有些不舍。 就这么的，在春之祭前，萧湛的四名手下也算是齐聚密林城。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欧克已经获得了自由，温斯特暂时回不来。 而萧湛自己，却分裂成了两个人——尽管肖恩还能和他们保持联系，但失去了那种生杀予夺的控制力，相当于一个负责中间联系和出谋划策的连接者。 正如福克西曾经问萧湛的问题：肖恩是不是萧湛的奴仆？萧湛的回答是：“他是我的手下。” 春之祭，一如以往的盛大，热闹程度超过了神诞节大弥撒。 莫里埃亲自主持风车镇外的田地开耕，同时也接到了执政院的询问函——一份拟将风车镇开发成商业卫星城的计划。 莫里埃表示会在这一季粮食收获之后签字同意，同时表示，莫里埃商会保持优先选择其中一部分土地建立商会总部的权力。 执政院自然不会太过为难，便也欣然同意。 这样一来，这次春耕将会是风车镇最后一次种植农作物。 将来，这里将会成为一个更加发达，甚至超过密林城的商业中心。 按照萧湛前世的话来说，风车镇的房地产开发，也即将到来。 相比风车镇的繁华热闹，肖恩的领地相对冷清一些，但也是热闹非常。 以镇长为首的少数人对肖恩的慷慨补贴垂涎不已，肖恩却没有给他们揩油的机会，直接将粮食补贴发放到了每一个种地的农户手中，并向他们保证：“没有任何人，会用任何理由，收取这份补贴的税金，连执政官都不会，如果有前来人收去任何的税金，可以直接上报领主或者执政院。” 发放补贴的工作持续了三天，所以镇民都亲手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安安心心的跑到地里种棉花、亚麻和苦苦叶去了。 这一政策，将镇长等人的全部算盘都打碎了。 也就是说，肖恩彻底站在了镇长的对立面。 米娅对肖恩的决定有些不解，但还是全力支持的他的决定。 莫里埃作为后方助力，也来了一趟，对镇长颐指气使的说：“这并不我的学生肖恩男爵的主张，也是我们莫里埃商会的发展计划，是得到执政院和城卫军支持的，希望你维持好治安，同时保护好田地里的农作物！” 这下子，镇长彻底吓蒙了，连原本给农作物下动点手脚的计谋，都胎死腹中…… 密林城的一切正在顺利发展，森林里的萧湛却过得有些平淡。 晋级成为圣兽之后，萧湛当即化身为人，同时开始施展化身之术的裂魂步骤，就像普通人做了一次阑尾手术，虽然不至语元气大伤，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恢复期间，他始终保持的人形，也慢慢的会到了圣兽化形的一些特性。 实际上，化为人形不是说人形有什么特殊的，神兽的化形其实可以变化为大多数的智慧生物，尤其是人型生物。 也就是说，圣兽可以变化为包括人在内的很多生物，比如兽人、精灵、巨魔，甚至是地精、狗头人。 据说，神魔大战后，其实有少数龙族，化身为人、精灵、兽人，在智慧种族中游历，学习，甚至参与了三族之间的恩怨纠葛。 至于上古时代的魔兽有没有化身为智慧种族，九头蛇倒是没有跟萧湛说过，因为他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化身为人或者其他种族，对圣兽来说其实是个不太实用的技能，因为化身之后，自身的实力会受到极大程度的压制。 按照萧湛的理解，越是高级的魔兽，体型越是庞大，魔核也更加凝练和坚硬，体内的魔力更熟储量惊人，变化成体型较小的人身之后，所能发挥的实力就急剧减弱。 这也就相当于，庞大的身体隐藏到了一个看不见的空间，剩下来的部分化成人形，只能保存这一部分的实力。 按照前世的而科学理论来说，身体由物质组成，身材庞大的魔兽变成身材“短小”的人类，由质量守恒可得出，人的肉身密度应该成倍增长，变得和金属一样沉重。 但实际上，人身的密度没有任何变化。 也就是说，多余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实际上，这就是萧湛正在研究的以太论的主要方向。 相较于构成物质的元素，以精神力作为媒介的以太能量，似乎能够跨越时空，就像前世科学家猜测中的高维空间，比如四维五维，它们将多余的肉体掩藏起来，并随时准备着由人型变回蛟身时，将所有的肉体和能量丝毫不差的返还到三维空间…… 这些都只是萧湛的猜测。 化形为人的萧湛，实力是蛟身的二十分之一。折算下来，刚刚能够够和晋级到高级魔兽打个平手。当然，这只是算上苍蛇血脉的魔力和肉体力量。如果算上蛟身和仙法，仙元力的加成，和圣兽打成平手，应该问题不大。 总之，化身为人这么一个在圣兽或者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看来理所当然的技能，或许就是萧湛在以太论上获得进展的突破点。 肖恩的研究没有停下，萧湛也在自己身上试验着，论证着。 于是，福克西、斯科特、地精和魔兽们，都能看见老板在人形和蛟身之间变来变去。 福克西想起自己刚刚获得萨满传承时玩自己的爪子和犬牙的情形，又看到苍龙老板玩的比自己还不亦乐乎，心里生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 “比我还贪玩……”福克西这么想。 斯科特更多的时间还是留在沼泽基地，所以见得少，但也颇感新奇，于是他问：“大老板，您是不是想到人类国度冒险的打算？” 萧湛直言不讳：“是有这个想法，但不是现在。” 斯科特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却想到了什么，黯然将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 萧湛自然知道，他对回到人类国度还是怀有期待的，但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实际上，在得到人皮笔记的时候，斯科特就已经做除了决定。 对于力量的渴求，使得他放弃了自己对人类国度的眷恋，而当时的他，其实也没有了眷恋。 萧湛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表示，尽管斯科特现在是自己奴仆的奴仆，但也没有改变现状的必要。 地精们在不死鸟造成的火灾之后，对安全有了一些顾虑，萧湛暂时也没有修复湖畔房屋的打算，干脆在地下室的装了一个转送阵，将地精的住处和法师塔二层连了起来。 由此，地精们学习研究的地点就直接搬到了法师塔内，福克西也跟着受益，直接住到了法师塔三层的生活区，在那里给地精们做饭。 顺带着，他也成了那个“负责洗碗的人”。 狼群和猛禽继续留在湖畔，倒也算是圆了前任狼王奥尔夫的心愿——独霸湖畔领地。只可惜，奥尔夫去了森林核心，无法轻易出来。 森林里的一切，看似发展缓慢，其实各方面都获得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平衡，发展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成为圣兽之后，萧湛也对圣兽的身体特性进了一番研究究，“领悟”出了一些专属于苍蛇的水木系强大魔法。 苍蛇这个魔兽物种并没有出现过高级魔兽和圣兽，所以也没有专属的技能，萧湛把原先的技能进行了的加强和改良。 这也让他对以太论的研究充满了迫切感——对魔兽来说这么简单的施法，为什么人类和精灵族却这么慢？ 神明将魔法技艺传授给精灵和人类，其中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 前世，有名人曾经说过：“越是博学的人，越觉得自己无知，因为，人的知识就像是一个画在纸上的圆圈，已知在圈内，未知在圈外，知识越丰富圈子越大，圈子的周长越长，也就意着的接触到的未知越多。” 同样的道理，在萧湛身上也显现出来。 随着实力的不断强大，萧湛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的以太力量也是一个充满了未知的庞大体系，其艰深广博、浩瀚无垠，丝毫不亚于科学体系。 实际上，前世的科学家们说的最多的的一句话，就是：“科学不是正确，而事是不断地存疑，不断地去伪存真。” 同理，这个世界的魔法研究，经历了万余年的历史，固然博大精深，但也远远没有上升到绝对真理的程度。 因此，他对这一切的求知心，才越发的强烈，才使得他按捺住走出森林游历大陆的冲动。 但走出森林的计划，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