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顿时满脸涨得通红,牙关紧咬,桃花眼里恨恨地闪烁杀机。
杨铭□□□□□□□□,□□□□□□□□□□,□□□□□□□呼呼睡去。
许莹起身下了床,披上衣服,冷冷地说:“将军要休息了,我们都回去。”
看到小枙没有起身的意思,她转头大声唤道:“妤黛,进来服侍枙少奶奶起床!”
随着外面的应喏声,妤黛脚步轻轻地推门进屋了。
“滚出去!”小枙拉起被角遮住香肩,冷冷地喝道。
妤黛脸色一滞,低头退出门外,带上了里间的房门,转身来到外堂,拉开大门,一阵寒风卷了进来,吹得她身子直打颤,她咬牙跨出门槛,站立在门口的寒风之中,任那刺骨的凉意侵袭自己的身体。
屋内传来脚步声,许莹和小枙一前一后地出来了,妤黛躬身行礼,两人却都似没有看到她一样,下了台阶,向那游廊深处走去。
正房窗棂里透出的LED灯光越来越远了,脚下的游廊地面渐渐暗淡模糊,许莹没有打开手电筒,只是缓缓地朝西厢房的方向走,小枙在后面淡淡地跟行,夜半的将军府大院里,万籁寂静,唯有两人轻缓的脚步声在游廊里回荡。
“贾小枙,那尤三娘为何而死,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许莹冷冰冰的声音在黑暗里传了过来。
“许姐姐自己说过,这不关妹妹的事。”小枙淡淡的语气带着胜利的嘲笑。
“我会为尤三娘讨回公道的。”许莹冷哼一声,“害死她的人,自己也得死!”
“哦?”小枙一声轻笑,“许姐姐有这能耐吗?”
“难道许姐姐到现在还不知道,将军心里到底爱的是谁?”她的轻笑声像钢针一样扎进许莹的心里。
“老娘几个月前刚生过孩子——”许莹的声音夹杂无法抑制的暴怒,“贾小枙,总有一天,老娘要用铁篦子把你这身细皮嫩肉刷下来!”
妤黛目送两女的身影消失在游廊的黑暗里,转身进屋,关上门,进了里间。
房间里温暖的空气中仍然飘散暖昧的味道,架子床上,杨铭侧身朝里睡了,被子掀开了一个角,她上前轻轻地将被子扎好,坐到书桌边,手撑头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目光里柔情无限。
只有在这一刻,这个男人才是属于她的。
“妤黛,拿茶水来。”杨铭朦朦胧胧地坐起身子,眯着眼睛叫唤。
“呃……”妤黛从打盹中惊了过来,急忙出去外面酙了热茶捧到床头。
杨铭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感觉有点烫,皱了皱眉头。
“将军,您慢点喝。”妤黛从他手里取回茶盏,凑到嘴边细细地吹了一阵,又递给他。
这次的水温很适宜了,杨铭仰头咕咚一气喝完,空茶盏往妤黛手中一递,一个翻身赤条条地下了床,抓起袍子往身上一披就要出门。
“将军,外面冷,您不要出去,小心着凉。”妤黛拦住了他,“奴婢给您侍候溺器。”
杨铭穿越过来很多生活习惯都还没有适应,这溺器他是不喜欢用的,平时夜里都是披衣出去到游廊边上朝花圃扫射一通了事。
“不用,我还是出去。”他迷迷糊糊地说话间,却见妤黛捧了溺器过来,盈盈地跪在面前,眉眼低垂,清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杨铭□□□□,仰起头,闭上眼睛,□□□□□□□□□□□□□□□,忽然,□□□□□□□□□□□□。
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院子里的景物轮廊渐渐清晰起来,干冷的风在游廊里呼啸地吹荡,几只早起的留鸟叽喳飞过,正房里间的铜盆炭火已经微弱了,但□□□□□□□□人儿却是热情似火。
“妤黛,你真好!”杨铭亲吻怀里的妤黛,□□□□□□□□□□□□□□□,□□□□□□□□□□。
“将军,奴婢对您是真心的。”妤黛清丽的脸上挂了两道泪痕,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
“我知道,妤黛,我决不负你。”杨铭贴住她的脸,将怀里的温软身子搂得更紧了。
“将军,奴婢不要名份,奴婢只愿永远服侍将军。”
“妤黛,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奴婢不委屈,能服侍在将军身边,就是奴婢最大的福份。”
“妤黛……”杨铭一个翻身□□□□□,□□□□□□□□□□□□。
“将军,您□□都没休息。”妤黛□□□□,□□□□□□,“奴婢不敢让将军再……”
“我要!”杨铭□□□□□□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