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惜花

夜色已晚，正房里的LED灯光亮起，越音坐在桌前，洗过的头发早已干透，云鬓轻挽，对镜贴花黄。桌上立了一面便携式的玻璃镜子，晶莹的镜面嵌在象牙似的边框内，映出里面的人面如花，头上细密的乌发丝缕尽见。这灯光，这镜子，较之西裙房的蜡烛铜镜，给人的感觉那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看着桌上的Surface Book笔记本电脑，问进房添炭火的妤黛。

“这是将军的法器，任何人不许乱碰。”妤黛淡淡地说。

“呃……”越音目光从笔记本电脑上收回来，“妤黛，将军怎么还没回来？”

“将军军务繁忙，日理万机，什么时候回来奴婢也不知道。”

妤黛添完炭火便退出里间，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赶紧迎了出来，只见杨铭急急地推门而入。

“将军，您回来了。”妤黛端了铜盆，紧跟杨铭进了外间，将热毛巾递到他手上。

杨铭接过毛巾，就着铜盆里的热水擦洗了一番，妤黛正要收拾，却被他轻轻搂住了。

“妤黛……”杨铭在她脸上轻吻，嗅着淡淡的香气，里间的LED白色灯光从墙顶的缝隙透过来，映在妤黛铅粉均匀的脸上，隐约一片莹润之色。

杨铭决定明天给外间也装个8W功率的LED贴片灯，他要看清怀中人儿的清丽脸容和朱红柔润的嘴唇。

“将军，越音姑娘还在里面。”妤黛偎在他怀里，轻轻地说。

“哦，许莹还没给她安排房间么？”

“奴婢今天去找过许少奶奶，如画说许少奶奶今天头晕，不视事。”妤黛话音顿了顿，又说道：“将军，还有个事，今天府里……”

“知道了。”杨铭不悦地打断了妤黛的话，他知道许莹还在跟自己抬杠。

放开怀里的人儿，杨铭推门进入里间，却见雪白明亮的灯光下，越音静静地坐在床边，头上的云鬓解了，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双手交叠轻轻搁在大腿上，染了花红的手指如葱如玉，静婉意态宛如新妇，他一下子看得竟痴住了。

越音抬起头，晶莹水润的眼睛闪烁光亮，四目相对，她轻柔地笑了笑，又低下了头，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杨铭心中一荡，呼吸顿时急骤起来，他箭步上前，搂住越音，将她修长的脖子搂得仰了起来，□□□□□□□□□□□□□。

越音柔柔地抬起胳膊，勾住杨铭的脖子，□□□□，□□□□□□□□，□□□□□□。

“越音——”杨铭□□□□□□□，□□□□□□□，□□□□□□□□。

架子床上，□□□□，□□□□，□□□□□□。

“越音，你真美！”□□□□，杨铭满头大汗□□□□□□□□□□□，喃喃呓语。

“只愿将军怜惜妾身。”越音轻抚杨铭的肩背，柔柔的声音里□□□□。

“怜惜的，一定怜惜的。”杨铭喃喃地说，一边亲吻□□□□□□□□□□□，忍不住竟□□□□□□。

越音□□□□，□□□□□□□□□，□□□□□□□，杨铭只觉心中又是一阵冲动，扭过头□□□□□□□，又要□□□□。

“妤黛，将军回来没有？”门外传来小枙的问话和脚步声。

杨铭一个哆索，赶紧翻身下床，袍子往身上一披，趁她还没推门就迎了出去。

“将军，那个佟韵秋好嚣张！”小枙一见到杨铭就急急地告状，“今天她打伤了府里好几个女子，要不是前院的警卫军士持械进来弹压，只怕要出人命了。”

杨铭一惊，正要说话，却见妤黛在小枙身后悄悄摇了摇头。

“哦，小枙，有啥事慢慢说。”他将小枙搂在怀里温言安慰道。

小枙便将上午的事大略地说了，“将军，您一定要好好地惩戒她，否则，她在这府里，恐怕大家都不得安宁了。”

“嗯，好，我明天去跟她说，要她给你赔礼道歉。”

小枙见杨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一阵气苦，眼里的泪水便掉下来了。

“哦，没事儿，小枙，我明天就去惩戒她。”杨铭吻着小枙脸上的泪滴，手在□□□□□□，□□□□□□□□□□□，□□□□□□□往外间的床上推。

杨铭匆匆迎出门外的神态和袍子下□□□□□□□让小枙猜到那越音还在房里，气苦之下，她一阵挣扎，想要挣脱对方的怀抱，可是哪那么容易，杨铭紧紧搂着她，三两下就将她推到了床边。

“将军，奴家不用下人的床！”小枙气急地叫道，双手在杨铭肩上一阵锤打。

妤黛脸色一滞，悄然转身退出门外，带上了房门，她从外堂走到正房门前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点点灯光，牙关紧咬，任寒冷的夜风吹袭自己的身体。

屋里传来一阵□□□□之声，紧接着又传来杨铭的一声低沉惨叫，妤黛一惊，便欲闯进门内，但随之传来的□□□□□□□声阻止了她的脚步。

小枙光洁如玉的胳膊□□□□□□□，□□□□□□□，脸贴在他肩上紧咬肌肤，杨铭吃疼叫了起来，□□□□，□□□□□更加□□□。。

良久终于□□□□，他埋头在□□□□呼呼喘气，额头的汗水沥沥滴下，肩上的咬痕传来的刺疼让他直打哆索。

“小枙，你先回去休息，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他下床穿上袍子，柔声哄着小枙。

小枙满脸绯红，秋水般的眼眸里含情带怨，傭傭倦倦地穿上衣衫，刚迈开脚步，却一下子偎倒在杨铭的怀里。

“檀郎，奴家腿疼，走不动。”

“活该，谁让你那样勾腿的。”杨铭戏虐了一句，手伸到小枙腋下，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夜深了，西裙房门外的游廊里还有几名女子在黑夜里徘徊，昏黄的灯光从窗棂里映出来，漫射的微亮里隐约可以看到她们窈窕的身影。远处的游廊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女子们纷纷抬眼望去，待到那身影走到透出LED洁白灯光的窗前，才看清原来是杨铭横抱着女子。房门开了，洁白的灯光从屋内涌出来，映在小枙埋在杨铭肩窝的半张脸上，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般清丽绝伦。

女子们心里一声叹息，各自悻悻地回到那灯光晕暗的裙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