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盟军大军正在行军中,牛辅的军队居于中间,北边是李傕的军队,南边则分别是郭汜和张济的军队,四支部队共同开赴长安城的东城门,四支军队谁也不信任谁,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所有人一同进攻,城门由牛辅军来负责,城墙则由另外三支军队共同进攻。
其中李傕有四万多士兵,六千精锐部队,其中包括飞熊军三千人,这些人并不参与攻城,他的军中有四辆云梯车,十几台投石车,还有几十辆战车,弓弩五千余张,其中披甲率全军达到了十之有九,可以说是敌军中最强的一支部队。
牛辅军队次之,总共有士兵四万人,四千精锐部队,他的军中有攻城车八辆,这些攻城车并不是独有的,而是盟军共有的,云梯车三辆,十台投石车,战车十几辆,弓弩四千余张,全军披甲率十之有八,但是士气却是这群人最高的,因为他们的统帅是盟主。
郭汜军位于牛辅军的南边,总共有士兵两万五千左右,其中三千精锐部队,有两辆云梯车,八台投石车,战车十辆左右,弓弩三千余张,全军披甲率十之有八,士气稍弱于牛辅军。
张济军则位于最南边,总共有士兵两万人,其中两千五百的精锐士兵,有两辆云梯车,七台投石车,战车十辆左右,弓弩三千余张,全军披甲率十之有七,士气可以说是盟军中的最差,因为之前便已经遭受其他军队的嘲笑,毕竟攻城不卖力也就算了,还损失严重,一万五千人仅换掉城内三千人。
此刻的牛辅正是意志风发,从未想到有一天可以指挥着这么多的军队,他骑着一匹好马,身边有几个裨将,还有一个胡人,应该是他最宠幸的人,一直跟在左右。
只见旁边驶来一个斥候,对着牛辅说道“盟主,此处离长安城还有五里左右,长安守城并没有太大区别。”
“再去探,再回来报”牛辅大声说道。
李傕在军中也收到了斥候的通报,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按理说相比于之前防守的时候,现在城墙的士兵应该减少才对,当然也不排除这是皇甫嵩谨慎为之,他以前跟随董卓的时候在皇甫嵩下任过职,知道皇甫嵩此人一贯谨慎,不愿意冒险,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跟盟主商议一下。
“张苞,你去告诉盟主,城内守军或有异向,可以先让部队原地休息,等斥候确定前方没问题再去进攻。”李傕对着张苞说道,此张苞非张飞儿子,乃是李傕旗下的校尉。
“是,将军。”说罢,张苞便带着几个士兵前去牛辅军中通传消息。
李傕话虽然这样说,但他也并没有让部队停下来,毕竟在出发之前,盟主就已经下令,临阵逃亡者处死,虽然他不畏惧牛辅,但他也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尚且难以作为证据。
很快,李傕部将张苞便到了牛辅面前,直言说道“盟主,李将军派我前来告知盟主,他觉得长安城内有异常,觉得有必要让军队原地待命,等斥候探查清楚了,再继续前进。”
“李傕不会是怕了吧,现在离长安城不过五里距离,再来半个时辰便可以抵达,若因为他所提议的原地待命耽误了进攻的时间,反倒让城内的守军有了准备,那我们这段时间所做岂不是都打了水漂,此种过错他承担的起吗?”牛辅大怒的说道,临近长安城,却有人要逃避。
“盟主,将军只是提议一下,并没有怕城内守军,既然盟主由此说来,那我便回去禀报将军。”张苞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此刻的牛辅并没有放下怒火,而是更加气愤,对着身边的胡人说道
“这群小人,相国无故被杀害,他们作为相国的部将,不思如何为相国报仇也就罢了,现在都快要到长安城了,结果还想要逃避,我岂能如他们所愿。”
胡人本名赤儿,很早便加入了牛辅帐下,之后由于能说会道,哄得牛辅开心不已,最后被牛辅收为了帐下的一名近侍。
“盟主,今日是你大展能力的时候,他们是嫉妒盟主统帅万军的能力,所以才这般说,依我看,城内守军此刻虽然与之前并无区别,但想必早已松懈不已,大军压阵之际,就是城破之际,到时候盟主的功绩就会超过相国的功绩。”胡赤儿说道。
“瞎说什么,我的功绩怎么可能超过相国的功绩,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了。”牛辅呵斥道。
然而牛辅的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若他能够率大军攻破长安城,岂不是比相国还要风光,要知道,相国只是取巧才拿下的洛阳城,而他却是以强力拿下长安城,这岂能相提并论。
很快李傕便从张苞的口中听到了牛辅的回话,他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当初怎么就没有好好的争取这个盟主位置,明明自己的势力在这边才是最强,却因为牛辅是董卓的女婿,就把盟主的位置主动让给了牛辅,现在后悔也晚了。
李傕对于攻破长安城有着自己的野心,他也想当相国,统治朝政,他手下的部队虽然兵强马壮,但实际上以他一己之力,拿下长安城也是绝无可能,所以他需要依靠联盟,虽然这些盟友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目前的目标还是一样的,那便是拿下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