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虽然已经从皇甫嵩那里知道了大致情况,但他还有些许疑问需要问过陛下之后,才会有所行动。
“陛下,为何启用臣征讨白波贼,无论是骠骑将军,还是车骑将军吕布,想必以他们的能力,也可以轻松拿下白波贼吧”
朱儁虽然相信皇甫嵩的眼光,但他也需要亲自问一下,他总感觉所谓的军部尚书实际上只是陛下巧夺军权的设计,他有心提醒皇甫嵩,但终归不如来问陛下干脆。
“朱爱卿,是在为皇甫爱卿抱不平吗?朕知道你们两人的关系不错,所以皇甫爱卿不会问的问题,便只能由你替他来问。”
“朕之所以没有让皇甫爱卿率军出征,是因为长安需要有人镇守,虽然敌军已经败退,但朝廷的事情还有很多,朕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将军来护住朝廷。”
“至于吕将军,他的军事才能不如你和皇甫将军,长安城虽然有士兵五六万,但白波贼却有贼兵十万余,以吕将军的能力,恐怕即使能够取得胜利,也需要消耗绝大多数的兵力,朝廷消耗不起。”
张明对于留下皇甫嵩的想法,倒是实话实说,虽然只说了其中的一个原因,至于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皇甫嵩已经官居高位,赏无可赏,这一次征讨白波贼并不困难,没有必要让皇甫嵩再次取得巨大的战绩,他自然是相信皇甫嵩的,但不代表不需要制衡。
至于张明为何没有派吕布率军前去,也是实话实说,虽然也只说了其中的一个原因,至于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此次作战时间可能会持续一个多月,那时候,吕布的忠诚度已经恢复了正常,谁知道会发生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不能让吕布带着朝廷大军前去。
朱儁听完了陛下的话,开始沉思了起来,他对长安城发生的具体事情并不了解,他之所以有此一问,纯粹只是为皇甫嵩打抱不平,他的内心深处对天子还有所担心,他怀疑有阴险小人在天子背后说着一些离间的话语。
朱儁的眼光看向了正在陛下身边的几个宦官,其中包括中常侍崔明,他还记得当年先帝身边也是有一群宦官,这群宦官蛊惑先帝做出了许多错误的行为,也许军部的提议也是这群宦官所说,目的就是为了分走皇甫嵩的军权。
“陛下,臣冒昧了,请陛下恕罪。”朱儁低头说道,虽然他还是有所怀疑,但既然陛下已经有所解释,再追问下去,便是不知好歹了。
“无妨,朱爱卿但有疑问,都可再问,朕知道的,自当告知。”
朱儁自然知道陛下此言就是纯粹的客套话,若他真的再问下去的话,那便真的是不给陛下面子了。
“陛下,关于白波贼的情况,臣已经有所了解,此次征讨黄巾贼,臣只需要两万五千名士兵。”
以朱儁对于黄巾贼的了解,十万白波贼,能有两万的士兵就已经不错了,其他的人大多都是裹挟的流民,这些流民看起来人多势众,但连最基本的武器装备都严重匮乏,在他以往的战役中,号称五万黄巾贼的部队,能有两万多人有环首刀,五千余人有盔甲,都算是黄巾贼中的佼佼者了。
以朱儁的初步估计,两万名的士兵就已经差不多了,不过他太久没有作战了,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就多说了五千人士兵。
“可以,朕便拨给你两万五千名士兵。”
“还有其它要求吗?”
朱儁思考了一会,说道“没有”
“来人,拟召。”
一个宦官拿出了卷轴,墨卷和毛笔,等待着陛下的话。
“朕特封朱儁为东中郎将,持节,调发长安城东北军营内士兵两万五千名,于后天清晨出发,剿灭河东郡白波贼叛乱。”
“是,陛下。”
朱儁从宦官手中接过了虎符和诏书,再次叩谢。随后便拿着诏书,虎符,准备离开高门殿。
“对了,朱将军,替朕留意一下杨奉手下的一名将领,他的名字叫徐晃,此人也许可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是,陛下。”
朱儁虽然挺好奇陛下的话,但他并未多言,而是直接离开了高门殿。
待朱儁离开之后,张明再次拟召。
“朕特封军部侍郎张辽为东中郎将随行校尉,一同出发。”
“朕特封校尉张猛为东中郎将随行校尉,带领部下士兵,一同出发。”
“朕特封校尉成廉为东中郎将随行校尉,带领部下士兵,一同出发。”
张明一口气又拟了三封诏书,分别定了三个校尉,至于其它的校尉便由朱儁自由决定了,这三个校尉,其中张辽是他重点培养的目标,张猛代表着世家的力量,成廉则是吕布的忠实部下,为的就是再次分化吕布的军队。
“崔明,将此三封诏书分别交给军部侍郎张辽,校尉张猛,校尉成廉。
“是,陛下。”
崔明将这三封诏书交给了手下三个宦官,分别让他们前往三处,将三封诏书交给相应的人。
离开皇宫的朱儁便开始前往外城东南方向的军营,自从大战结束之后,城墙上的士兵又恢复了往日的配置,四面城墙,每面城墙共有两千余人的守卫,由城门校尉管理。
其余的士兵则分为了两部分,分别坐落在城中的两个地方,之前防守东城门和北城门的士兵,现在则位于外城东北方向的军营中,共有士兵三万五千名。而吕布的军队则位于外城西南方向的军营中,共有士兵两万余人,其中便包括之前的俘虏。
等朱儁抵达东南方向军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司马朗,杨修带着百人禁军队伍正在军中发放军功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