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上去的话，最好戴上这个。”

秦澈递给他一个舞会的黑色面具，上面粉色的羽毛让佩戴者看上去会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

陈沐寒犹豫了一会，还是戴上了面具。

“你带我上去。”

推开门，是一台电梯，秦澈和陈沐寒走进电梯，画着北欧神话故事的电梯门缓缓关上，电梯平稳地上身，陈沐寒隐约听到了沸腾的音乐声从上方传来。

“组长，一会看到什么都不要太惊讶，虽然最近封锁的风头过了，但还是有危险。”秦澈低声说，“你可是重点通缉对象。”

“看起来你对这里很了解。”

陈沐寒的语气中带有些赞许的意思，让秦澈受宠若惊。

“我天，谁的大脸！也不怕把小孩吓死。”

电梯门外，一个脸上带着黑色丝袜的人正随着音乐激情摇摆着，身上的肥肉很有节奏地震颤，把秦澈吓得够呛。

舞池内数不清的男女正在热舞，地面有节奏的震颤，轰鸣的音乐声让人感觉心脏都跳起了踢踏舞，这是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女士们都穿着短裙踩着细长高跟鞋，脸上带着精致的面具，裙边上装饰着华丽的甲片和孔雀毛，而那些男人们同样精美，要么阴柔俊秀要么眼光粗狂，稍微普通一点的都只能站在一旁露出贪婪的目光。

秦澈瞄了一眼陈沐寒，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不怒自威，严肃得像是来查晚自习纪律的教导主任。

舞池内部的气氛更为奢靡，无人不醉，香槟浓烈得让人头晕，醉醺醺的女人搂着醉醺醺的男人，把酒倒在舞伴的头上，领悟的男人在欢呼中撕裂了衬衫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女服务生们拖着银色的盘子穿行在人群中，男士们纷纷用嘴亲吻表达爱意后拿走一杯酒，再在对方的丝袜处塞进一把钞票。

“小澈！”

舞池边卡座上穿着黑色小短裙的白富美突然蹦了起来，脚下像是摸了油一样东歪西倒，踉跄到秦澈身旁想要亲吻他的面颊。

秦澈只是接过了她地上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贴着她的耳朵美言几句，打发了这个醉鬼。

而白富美则是笑得咯咯咯像是小公鸡，扑腾着小脚跑回了卡座。

“看起来这里的人和你很熟，看来你已经在这个地方落下脚了。”

陈沐寒轻咳一声。

“组长，你别说把我说的像落入风尘的女子一样，虽然也没什么区别了！”

舞池外是环形沙发和卡座，坐满了穿着盛装的男女，他们或搂着娇妹兔女郎或坐在帅气美少年的怀里，高声说话频频举杯，脸上满是沉浸的笑容。

美少年们彬彬有礼，不时的凑到女人耳边说几句话，有的女人会娇笑着钻进他的怀里锤他胸口，兔女郎们笑容款款，假装嗔怒着捏着男人的耳朵，其他的男人跟着起哄，成瓶上桌的香槟威士忌很快就见底了，服务生穿梭在座位是哪个，不时有人把钞票塞进他或她的衣服里，看起来是想他去加酒。

秦澈靠近了陈沐寒：

“亚尔夫海姆岛，是北欧神话传说中光明精灵居住的地方，听起来有些讽刺吧，没错，就是这么黑色幽默。”

“这是隐藏在黑暗世界中的圣地，无数的人在这里狂欢，本质上是一个夜总会。”

“就是我理解中一般意义上的夜总会？”

陈沐寒微微皱眉。

“没错，货真价实的，就是别人付钱，员工们陪他喝酒那种。”

秦澈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