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全身变化在不断地消失，废墟中没有任何的反应，面对刚才那一击，韦顾飞哪怕没有直接死掉，也是进入了濒死状态。

他没有必要继续保持堕落天使形态了。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刻，眼前却突然闪过了一道影子。

砰！

那是一颗烟雾弹。

糟糕。

而在扔出烟雾弹后，一个黑色的人影紧随其后。

秦澈心里一惊，连忙想聚起力量防御，没想到此时竟然还有埋伏，可是那个黑色的人影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只是在烟雾中穿行了一阵后便离开了。

他屏住呼吸，催动晨星之力吹开了眼前的烟雾，却只在一堆乱石中看到了人形的血迹，韦顾飞不见了。

看来是那道黑影把他劫走了。

秦澈来不及去追赶那人了，此时他的能量已经眼中不足了，还要去找透支的夏沫。

时间紧迫，他捡起地上的手枪，小跑前进。

而在背后雷声躁动，电流激荡，秦澈知道陈沐寒此刻在激战中，可是他不能回头，因为他和夏沫现在都没有战斗力，回去反而会成为累赘。

运气不错，夏沫就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坐着。

少女恢复了一些，但仍是脸色素白如雪，双眼紧闭，眉头不乏有一些痛苦的神色。

秦澈放下了紧张的心，刚想走上前去叫醒她。

这是突然吹起了一阵狂风，那个像冰山一样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就近的树边，撑着一把黑色打伞，显然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今晚的路西法少见的安静，不，他平时的话也不多，那么就不能称之为安静，只是带给秦澈分外的淡漠肃穆感。

仿佛在参加不相识人的葬礼，冷得让人心里一颤。

很罕见的，两人没有以秦澈的惊讶疑问，也没有以路西法的翻手为风覆手为雨开头，两个人只是站着对视。

只有秦澈知道，眼前这人是来收走一些东西的。

“这个人是我救回来的，就当做额外服务了吧。”

路西法淡淡地说，北冰洋一般的双眸里没有些许的波动。

“谢……谢你。”

秦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谢一个魔鬼。

“那么，就让我拿走应有的东西吧，不过之前还是多说一句。”

“那个形态还喜欢吧？”

说出这句话时，路西法的身后张开了纯白的六翼，展现了天使的那一面。

只有秦澈知道，这家伙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等你精神力稍微上升了一些，你应该可以随意开启那个状态了，与我的交易还算划算吧。”

他现在像是精明的商人，只等着秦澈将自己的灵魂全部出卖。

“划算。”

秦澈耸拉着头。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会取走你的右手。”

“别别！”

路西法刚刚抬手就被秦澈打断了。

“右手还有些用处，你还是取走我的左手吧，反正对于你们恶魔来说，左右手都没有什么区别吧。”

秦澈颇有些无赖地讲起了价，不过和恶魔，不用讲什么契约精神。

路西法思量了一阵，竟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