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听着像是网络小说中的术语。”
“那是比较本土化的翻译,用古希伯来语说,那个东西叫做圣子。”
“那是一个暗语,指的是萨麦尔的本源之力。”
“那么就以为着那个人已经拥有了萨麦尔之力,那么和萨麦尔复活有什么区别呢?”
“不,他只是被古神之血污染过的人类,从理论上来说,他可以超过那个失控的阈值,血统远远比我们这些退化过无数代的人要强大。”
“那么,在归尘殿的地下埋葬的神究竟是什么?只是无所谓的尸体吗?”
“这样说并无道理,但也有失偏颇,因为圣子只是神的一部分,那尸体中还藏着他的神骨。”
“那么萨麦尔和人类签订契约,将自己的圣子和神骨一分为二,是想靠他来复活自己?”
“很有可能,所以在我们看来神骨既是圣物又是邪物,传说中它可以让能力者得到飞升,获取无穷的力量,但苏醒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鬼才知道。也许进化的代价就是你的灵魂被萨麦尔吃掉,你贡献了躯壳供它复活。神骨一直被封存在归尘殿的地下中,只有殿主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有着什么用出,。总之那是个绝密的地方,你可以把它视为一个封印所,一个用来封印神骨的墓地。我们的祖先经常祭祀它,但只有疯子才希望它活过来。”
“我想,神骨已经活过来了吧,所以才会呼唤有着圣子的人尝试着恢复它,”
项既明说。
“对!只要神骨恢复到百分之三十,仅仅只需要百分之三十!圣子就可以用磅礴的力量让其强行复苏,进行融合。”
“融合后,恐怕就是完全体的萨麦尔吧?”
“没人知道,但无论是完全体,还是百分之七十的七君主,所引发的灾难,都是我们从未曾想象过的。”
“如果这东西苏醒……真特么地像一个愚人节玩笑。”
“其实还有个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还有更糟糕的消息?难道你要告诉我因为再过几个月就要春节了,那玩意会加速复活?”
项既明开了一个比风还冷的玩笑。
“事情可能比你预想的还要糟糕,如果神复活后,它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荣城!它并不会躲起来积蓄能量,因为它是暴怒!它会把这前年的愤恨全部发泄出来,将荣城变成曾经的一片汪洋!”
项既明手中的酒杯跌落。
“归尘殿的位置就是荣城郊外,而恶魔在复苏之初需要一段时间来找回记忆和适应血统,这时候它们就像是人类的婴儿,会跟随本能行动。你说这样的它会去哪里呢?”
“没错,只有荣城了。”
“如果你想要阻止一切,那么最好的方法不是毁掉神骨,而是找到圣子,也就是那个你口中隐藏在幕后的人。”
“如今的神骨,恐怕已经到了可以复苏的边缘,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了,项既明,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合作了,你已经把我半年的酒都喝干净了,也该走了。”
“是啊,你这家伙,明明心里藏着秘密,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可恶。”
他起身撑开伞,摇摇晃晃地走向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小巷尽头是灯火通明的大都市,打开车门时他回头张望,黄师傅静静地坐在小巷深处的风雨中,桂花和水一起在他脚下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