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是你,居然还敢在此晃悠?”
守城士卒之首为庞会所慑,灰溜溜离开,却暗自寻得上司,禀告孟建、庞会之行后,回到城门,见那游方道士竟在城门口摆脱算命,不禁大喜,孟建、庞会不在,可报羞辱之仇。
方道士赵林看到那士卒,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就在那士卒以为道士害怕,面露得意之色时,道士方感叹一声,“这位居士印堂黑气冲天,只怕近日有血光之灾!难逃此劫,难逃此劫啊!”
“哈哈……妖言惑众,来人,给人拿下这个妖道!”
想必那士卒在军中略有威望,一声令下,数名士卒冲了过来,却不防四周百姓突然暴起,十几道刀光闪现,一心捉拿道士的士卒猝不及防,瞬间给砍翻几个。
那士卒头领尚不信道士之话,不想数息之后便命丧黄泉,临死之前,还可看到城楼之上,一股狼烟升起。
片刻后,滚滚马蹄声响起,节奏越来越急,若有经验丰富士卒在,便可听出,那是精锐骑兵来袭之声,而且那发起之地极近。
不多时,城内就一片混乱,想必东城城门之变已传开,城守府更是一道道命令传来,然而,已经迟了。
武威之变来的太过突然,孟建没想到,鞠演呢?
武威一片混乱,时间不长,百姓皆躲入家里,不敢出门,街上只有一队队骑兵冲锋,不时可见人仰马翻,血花四溅。固原商会也是一片混乱,男女老幼一片喧哗,许久孟建才听清楚事情始末。孟建思想更是混乱,这可是造反!
固原商会之外,武威城内,正在造反,只因四个反贼头目,也是孟建的四个别部司马一夜之间遇刺而亡,下手是枕边人,凶器不过是四根发髻,在孟建眼前,青黑发亮。
凶手已死,乃自杀而亡,如花般的少女就此夭折。
“就是那狐狸精!”披头乱发的少妇破口大骂,神色间已显癫狂,旁人见孟建怒气涌现,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够了!”孟建怒不可竭喝道,回头手指白若山,颤抖着声音道:“萧山……”
“白若山!”白若山好整以暇纠正道,挥挥手让人带着一众仇恨,还两人之清静。
“白若山……”孟建不由语塞,白氏家族与曹魏有不共戴天之仇,计算武威实属正常。孟建不禁颓然,涩声道:“好!好!好!我且问你,你对你如何?”
白若山收起笑容,恭敬应道:“先生于我,亦师亦友,先生培养之恩,若山甚为感激!”白若山在武威时间不长,却深得孟建赏识,着力培养,说是白若山之师,确不为过。
“你说欲助我安定凉州,我亦信之,你我合作无间,以如今之势,以你我之力,必可安定凉州!若山,回头尚且不迟!”孟建借情义劝道,希望可有挽回。
白若山笑道:“我说助你安定凉州,必会兑现当初之言,何必执着于蜀魏?”
你这是害我,不是助我,孟建眉毛一挑,正欲反驳,白若山已道:“先生本为汝南名士,却来到武威!凉州于中原而言,不毛之地也!曹魏弃函谷关,改道潼关,乃防雍凉之乱也,先生为凉州刺史,却无刺史之权……既不为所用,不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