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龚都两人原本都是黄巾军中渠帅,因黄巾主力战败,他们收束黄巾残余盘踞到豫州汝南郡的卧牛山区,逐渐站稳了脚跟,后来又袭取了汝南城,建立了一个割据政权。
刘辟、龚都二人并无治国才能,虽然割据一方,但匪气未脱,时常放纵军士掠夺百姓,几年下来,原本人口众多、繁华荣盛的汝南要郡日渐萧条,虽不说十室九空,但人口已经锐减到历史的低谷,整个汝南郡目前仅有三万多户、十余万口。这么一点人口却要养活三万余黄巾军,于是百姓负担极重,军队口粮又不足。
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荆州牧刘表坐领荆襄九郡,钱粮丰足,但缺少铜铁铸造兵器用具,听闻汝南盛产煤铁,就派人联系刘辟、龚都以钱粮换煤铁。刘辟、龚都大喜,忙驱使士兵民工加紧开采煤铁换取钱粮以资军用。
这天,刘辟和龚都正在汝南太守府带人清点一批金银。
龚都吩咐清点的文官道:“你们招子放亮一点,看清楚这批金银的成色,点清数目做好账。奶奶的,这几年我们出产的煤铁一直傻乎乎地卖给刘表,他那么有钱给的价钱还那么低,兄弟们拿着那点钱粮养家糊口都不够。还是袁术豪爽,这次订购的煤铁把我们的库存耗光还不够供应,给的价钱又公道。”
刘辟皱眉道:“这个袁术真是奇怪,他的领地也有煤铁出产,这次居然那么大的手笔向我们订购大批煤铁。这么多煤铁如果用于打造武器盔甲,怕不能装备五六万人,他是不是疯了。”
龚都嘿然道:“管他呢,反正我们只管收钱。袁术这老小子可真够阔的,没想到他的淮南那么有钱,能一次拿出十几万两银子。”
刘辟抓了抓脑袋:“这袁术真是有毛病,难道他真的打算扩军到七八万,就他那点地盘,供养三四万部队已经是极限了。”
龚都不以为然地说:“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们这点地盘不也养了三万多人,嘿嘿。我看袁术是眼红孙策占了江东,也想扩军多打点地盘去。”
刘辟嗤之以鼻:“就他?你说他能打谁?曹操、吕布、孙策、刘备。。。他谁也打不过。就算是我们这个小小的汝南,他都不一定能打赢。”
龚都笑道:“那倒是。曹操够强大吧,他派曹洪带一万精兵来讨伐我们,还不是大败而回。”
刘辟这下高兴不起来了:“老二,你别高兴得太早。上次我们能打败曹洪,那是多亏有高人指点才侥幸得胜。曹操这人一肚子坏水,我看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龚都不以为然地说:“老大,你也太胆小了。不过说起来单福这小子也真有点本事,可惜他不识抬举,提拔他做将军他还不干,非要在基层干个队率。”
刘辟拍了拍龚都的肩膀:“老二,我看这个单福不是等闲之辈,他肯屈就在我们这里干个队率,关键时刻还能提点立竿见影的计谋,对我们已经算不错了。”
龚都撇了下嘴:“就他那小子?得了吧,一天到晚冷着个脸,好像别人都欠他三百两似的,除了喜欢上阵杀敌和偶然提点计谋,就没干过别的,我送给他三个十几岁的小妞都退了回来,我看他搞不好那话儿都不行···”说完,他不由呵呵一笑。
刘辟摆手道:“好了,别在这说人短处了。这金银的数目也差不多清点出来了,就叫单福带人去交掉第一批货吧。这种事情也就他的队伍能干,要是让其他屯尉、队率干的话,搞不好半路就把东西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