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时分,杨硕道杨母那里知会了一下带着老吴向杏花楼奔去。
杏花楼是一家集餐饮,住宿,娱乐为一体的高级酒楼,相当于后世的商业会所。杏花楼装饰的极其高雅,使满身铜臭的商人在这里很是能满足自己想当上等人的虚荣心。听说背后的老板是扬州知府和宋金玉。
杨硕刚到门口就有小厮在此等候,老吴被带到了外间。杨硕则被领到了贵宾间。
看杨硕进来,吕世昌站起来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和老宋正在议论杨贤侄的聪明才智,杨贤侄就到了。”
杨硕抱拳笑道“家中些许琐事缠身,晚辈来迟让二位世叔就等了。”
宋金玉道“不迟,不迟正是时候。”
三人落座,吕世昌道“杨贤侄可真是年少有为啊,这山陕二省让所有盐商是既想要又不敢要的地方,没想贤侄竟有如此魄力。”
杨硕心道这些奸商们的弯弯肠子还真多,不就是想让自己说出这是被赵永胜逼的吗,随即提起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道“什么魄力不魄力的还不是让那恶狗赵永胜给逼的,赵永胜这老贼抢占我家河南与南京两地,致使我父亲郁郁而终,我与他赵永胜势不两立,还望两位世叔帮我报此大仇。”说罢向两人拜了下去。
吕世昌与宋金玉对视一眼,宋金玉扶起一把道“贤侄不必如此,那赵永胜着实可恨,仗着自己和锦衣卫的关系,破坏行规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恶事,大家定会同心协力祝贤侄诛此恶獠。”
吕世昌也道“贤侄放心,我等扬州盐商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杨硕强行挤出两滴眼泪道“我年少不懂事,只要两位世叔帮我报此大仇,我定为两位世叔马首是瞻。”
宋金玉道“贤侄不必如此伤心,老吕已经想好了一条妙计,相信此计若成赵永胜就离死不远了。”
杨硕惊喜的望着吕世昌道“吕世叔有何妙计?”
吕世昌谦虚一笑道“我已经和我的侄儿户部侍郎吕国华商量过了,让他联络一批人在朝堂之上提出现在盐价过低,恳请皇帝下旨在每斤五文的基础上载上调两文。我们的盐窝都在江南,运费要比赵永胜他们低很多,这样我们只是少挣点,而他们可就基本上不挣了,为了度过难关赵永胜必然加大在朔州的私盐力度。然后再恳请皇帝下旨大力稽查私盐,看他赵永胜如何度过难关。”
杨硕听后心中是恼火的很,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屁妙计,老子的运费比那赵永胜还高,要是在上调两文,不等赵永胜挺不住,自己就先翘辫子了。拿起酒杯装作沉思,压下怒火杨硕道“吕世叔,我的盐窝在山陕二省,要是在提高两文,我这盐可就彻底的卖不出去了啊。”
宋金玉道“贤侄不必担心,我和老吕手中还有些去年的盐引,先给你云些,等挤垮了赵永胜,重新拿回河南和南京你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