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虎痛得额头直冒汗,陶小白眼尖,虽然是夜晚了,但飘落在地上的那张符有些淡淡的黄色,赶紧蹲下身捡起来,果然是老不死那张符!
陶小白心里一喜:还好是符掉了,再贴到罗虎脚上应该就会好的!
陶小白把罗虎的裤角拉起来,把那符贴到小腿肉上,然后说:“虎子,符贴好了,还痛不?试一下能不能走。”
罗虎动了一下,钻心般的疼,立即摇头道:“好痛,小陶哥,不行,我走不了!”
妈的,真是人走茶凉,老不死这符也不管用了。
这一下陶小白才着急起来,四下张望,远远的才看到山脚边有一点灯火,应该是有一户人家。
罗虎又痛又饿,但痛的感觉似乎把饿的感觉都赶走了,但在这个时候,倒是忍住了不再叫唤。
陶小白知道呆在这儿肯定不个办法,当即蹲下了身说:“虎子,来,到我背上,我背你,前边有户人家,到那儿找点吃的喝的再说。”
罗虎看着体形与自己不成比例的陶小白,摇摇头说:“小陶哥,你背不动我的,我好重。”
“别罗索!”陶小白气哼哼的道,“我是没有你的力气大,但我一样能打三几个,跟泼皮流氓打架对我来说是常事,力气也练长了,快上来,躺在这儿肚子能饱啊?”
罗虎听了倒也不再罗索,毕竟肚子饿得也实在难受。
陶小白待罗虎伏上背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到如山一般压了下来,真的好沉,忍住呼吸狠狠的一用劲站了起来,顿时腰肢和腿脚上的关节都咔嚓咔嚓直响!
再待稳住身子后,陶小白才一小步一小步的迈,一开始那段路程还走了两百来米,到后来基本上五十米一歇五十米一歇,到了灯亮处的那户人家处时,陶小白几乎要脱力瘫痪了!
全身的衣服都成了水淋淋的,罗虎感觉得到,胸口的衣衫都给陶小白背上的汗水浸了个透,坐在地上时脚上很痛,却是忍住了不吭声。
陶小白歇了几分钟,恢复了一点力气站起身来到这家人户门上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个人“吱呀”一声打开门。
昏昏暗暗的灯光下,陶小白瞧清楚屋中是个约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疑疑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有些不善的问:“你是谁?干什么?”
陶小白侧过身,指了指坐在屋前地下的罗虎,然后说:“大哥,我们是过路的,被人骗了钱,身无分文,能不能给点吃的和水,非常感谢!”
陶小白这一番话说得彬彬有礼,却不专业。
屋中的男子立即凶狠狠的道:“快走快走,年纪轻轻的两个大男人,什么不好学要学这一套,我最恨好手好脚的人不自己做事,却要来骗钱,赶紧给我走,要喝水地坝里那缸里有,喝了赶紧走!”
说完顺手从门背后抄了一柄锄头,看架式一个不好就要动手。
陶小白有些愕然,微微苦笑了一下回身到地坝边上的大木水缸边,水缸装满了水,缸面上横架了一条木架,木架上放了一只水瓢,水缸边上长满了寸来长的绿色的清苔,看样子水缸也有些年份了。
陶小白拿了水瓢,舀了一大瓢水,端到罗虎身边,轻轻的说:“虎子,没有吃的,喝点水吧。”
罗虎接过水瓢“咕嘟咕嘟”的将一大瓢水喝完了,抹了一把下巴的水渍,肚中感觉到更饿了,肚子里“咕咕”的传来几声响声。
陶小白摸了摸罗虎的头,有些无奈,随即自己到水缸边也喝了一瓢水,然后朝屋子里的男人点点道:“大哥,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