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我们兄弟!”甘宁不高兴地斥道。
“嗯!”项通重重地点了下头,激动得下巴上的胡子也抖动起来。沉默了良久,又颤声道:“主公,还记得刘家的庄园么?”
甘宁想了想,笑道:“当然记得了!”
“那次你说叫我将功补过的事……?”项通吞吞吐吐地道。
“哦!”甘宁自嘲地笑道:“你不提,我都记不起了。你的功劳早就补够了,我当时只是一时气愤,说话的语气重了点,你别老惦记着了。待襄阳城稳定下来,我会论功行赏的,兄弟们的功劳,我怎么会忘记呢?你放心好了!”
项通听了,才放下心头大石般笑了起来。
甘宁挪近过去,认真道:“能忍住痛吗?”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条长袖来。
“能!”项通肯定地道,说完,便咬实牙关,转过身,让弩箭向着甘宁。
甘宁一手握实弩箭,叮嘱道:“忍住!”猛地一取,将弩箭猛地取了出来。
“啊!”项通大喊了一声,痛得几乎晕倒。
甘宁慌忙用袖子将弩箭的伤口包扎起来。他见项通痛成这个样子,只好无奈地躺下来,休歇。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之际。
嘀哒咯落……
远处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
甘宁,项通一下子扎醒,慌忙坐了起身,互相对视了一眼,把头伸高,偷偷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只见一面写着“魏”字的飞龙旗,由远而近。魏延骑着马出现在视线内,接着是十多名从骑,最后是数百名手持大刀与盾牌的校刀手。
校刀手加盾牌,是对付弓弩手的最佳兵种。
原来魏延,苏飞率领本部人马,乘坐艨艟战船,到了离袁寨十多里的南岸边停泊诱敌。看到上游火光冲天,喊杀声大起,便驱动艨艟战船驶向上游,途中遇到多艘逃窜下来的敌船,便依仗艨艟高大,直接撞上去,撞翻撞沉敌船,或居高临下地射杀袁兵。
行进了六七里水路,撞翻撞沉了二十多艘敌船,到了江面一段狭窄处,便被两岸的袁兵弓弩手,夹击,密集地射住,被迫退回了下游。
原来渡过江的六七百名弓弩手,被乐就招回,率领,依然赶往下游,去射击艨艟战船。
魏延不甘心,便率领士卒登岸,企图从陆上袭击南岸的那股袁兵。反正甘宁只说不准上北岸厮杀的,他也不怕违反军令。
甘宁,项通见是魏延,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去。
魏延急忙勒住了马,朝甘宁欠身施礼,诧异道:“主公,你们怎么在这里?”眉头皱了起来。
从骑与士卒们陆续赶到,停下,又惊又喜地望着甘宁。
甘宁轻叹一声,将项通中箭落水的事略略讲了一下。魏延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两名醒目的从骑,翻身下马,把马牵到甘宁,项通的面前。
甘宁赞赏地看了两名从骑一眼,便扶项通小心地坐上马鞍,朝几名士卒,吩咐道:“你们护送他回去。”
“诺!”几名士卒欣然领命,快步走到项通的周围。一人负责牵马。
魏延看见自己帐下的士卒这么爽快地听从甘宁的命令,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之色,闷闷不乐。
项通朝甘宁,魏延欠了欠身,便返回襄阳城去了。
甘宁放心地笑了笑,飞身上马,发觉手上像少了些什么,望见那名献马的士卒扛着一杆铁枪,顺手拿了过来,吩咐道:“你也护送项通回去吧。”
“诺!”士卒应了一声,跑步追向项通。
甘宁望了一眼魏延,爽朗道:“出发吧!这功劳全算你的。”
魏延脸底露出了弓形的笑容,感激地看了一眼甘宁,豪爽道:“谢主公!”回脸喊道:“兄弟们,跟紧点!”纵马向前跑去。
甘宁提着铁枪,也策马向前跑去。
从骑与校刀手撒开脚,跑步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