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魏延率领数百名盾刀手,沿途剿杀,驱散了袁氏的散兵游勇,收拾了大批的弓弩刀剑等军械,顺利地抵达敌营的对岸。
甘宁勒住了马,遥望向对岸的港湾,只见港湾内的船只仍然有残火余烟,袅袅上升着,大群的袁兵正在各艘烂船上忙碌着,有拿水桶救火的、有抢救伤员的、有打捞尸体的,有收拾军械箭矢的。岸上的弓弩手,则拈弓搭箭,严阵以待地注视着江面及这边岸。
魏延与盾刀手收拾了散落在周围的弓弩箭等,个个满脸堆笑地背着大捆大捆的军械,聚集到甘宁的周围。
没多久。
甘田等士卒发现南岸的袁兵被清除掉,驾驶着十五只小船从上游驶了下来,泊了在岸边。
甘田纵身跳了上岸,朝甘宁,魏延拱了拱手,请示道:“主公,我们打不打!”指了指对岸。
“不急!艨艟战船快驶上来了!”甘宁平静道,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甘田,关心道:“你没事吧,兄弟们怎么样了?项通没事,我派人送他回襄阳城了。”
甘田听到项通没事,绷紧的脸色才松驰下来,伤感道:“二百多人死了,损失了五只船。”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打仗那有不死人的呢?”甘宁心中暗叹,安慰道:“生死有命,你看开些吧。”
话音未落。
有眼尖的士卒,指着下游大喊:“他们来了!”
众人纷纷转头望向下游,只见十多艘艨艟战船,靠着南岸这边,浩浩荡荡地驶上来。北岸的河堤上,跟着出现大批的袁兵弓弩手。
一盏荼功夫。
主舰艨艟战船率先驶到岸边。一艘一艘陆续驶至。
甘宁吩咐了魏延,甘田几句,便下了马,登上主舰,走到船头的甲板上。
魏延指挥盾刀手们,把弓弩,箭矢,盾牌及各式军械,集中搬上三艘艨艟战船上。甘田也吩咐士卒们把小船系到各艘艨艟战船的船尾,分别登上各船上。
得到弓弩,箭矢,盾牌及人员补充的三艘艨艟战船,降下帆布,在船舷走廊上点上多个火盆,便调转船头,靠桨手们撑船,快速地驶向对岸的港湾口。
“贼船来了!”袁兵们高声呐喊。
在救火的,抢救军械的,打捞尸体的袁兵仓惶逃上岸。
纪灵举着三尖两刃刀,指着三艘艨艟战船,咆哮怒吼道:“射死他们!”眼睛也瞪出了血丝来。
几千名弓弩手陆续拉弓搭箭,朝三艘艨艟战船射出密集的箭雨。
嗖嗖嗖……
箭如飞蝗般射向三艘艨艟战船上。
三艘艨艟战船上。
“起盾!”一名士卒尖声大喊。
盾牌手立即举起了盾牌,护住了船头及船舷的士卒们。
弓弩手们纷纷扣上包裹了油布的箭矢,点着了火,居高临下地射向港湾内所有未沉没的烂船,几轮火箭落下后,所有船只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滚烟再次弥漫天空。
主舰上。
甘宁望着港湾内的火势,判断了一下,便下令道:“撤!”心道:“暂时解除这边的危机了。”
“主公有令,撤退!”十多名士卒向着三艘艨艟战船,齐声大吼。
三艘艨艟战船调转船头,驶回南岸水域。
十多艘艨艟战船拖着十多只小船,陆续调转船头,随波逐流地驶向襄阳城附近的港口。
纪灵,李丰,陈兰,梁刚及二万多名袁兵,眼睁睁地看艨艟战船潇洒地逃逸,无何奈何,望江长叹。
中午时分。
舰队驶回襄阳城附近的港口,陆续泊了岸。
庞统早已率领二百多名士卒及五十多车饼食与熟肉,在河堤上等候着凯旋而归的舰队。
饿了一晚加半天的士卒们,拖着疲惫的躯体,纷纷上岸,跑到各辆车旁,领取几只大胡饼和一大块熟肉,随便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酒当然是没得喝得了,只能喝荼水。
一部分士卒则拿食物上船,送到伤员们的手上。并帮伤员们包扎伤口。
甘宁,魏延,苏飞,甘田一起到了庞统的旁边,接过士卒们递过来的胡饼或熟肉,也大口地咀嚼起来。
甘宁吃了几口,察觉到庞统的皱头紧拧着,含糊地道:“军师,有事么?”继续咬吃。
庞统的喉结蠕动了两下,迟疑了片刻,微笑道:“你吃完再说,不急,没啥大事。”拿了一块肉,笑着抛给了魏延。
甘宁也饿,没细想太多,匆忙吃了一只胡饼,吃了一块熟羊肉,随便喝了几口水,抹了嘴,打了个饱嗝,才爽朗道:“好了,说吧。”坐了在牛车的尾厢边缘。
庞统轻叹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昨晚府衙内有人勾结外人,意图救走蔡瑁。”
“呃!蔡瑁呢?”甘宁吃了一惊,急忙打断道,心念急转:“怪不得,刘表这么久没动静,原来想内外勾结,救走蔡瑁。”
魏延慌忙取下咬吃着的熟肉,瞪大牛眼,看着庞统。
苏飞,甘田也愣住地看着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