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道:“外面可是绿林上的好汉?奴家与清风寨的孙寨主有些交情,几位好汉能否通融一下,钱双手奉上,只求能放我们过去!”
尖嗓子的大笑:“不巧,我就是孙寨主!”
外面一片哄笑。
妇人叹口气对许迎道:“没办法,遇上一群不开眼的无赖!怕是要有麻烦!”
只觉得马车车篷顶上被人用重物敲打,只敲打两下就快轰塌,许迎只好挟持着宁书与妇人、闲儿下了马车,周围都是骑马的山野盗匪。其中一个看起来力大无穷,脸尖尖的,三四十岁,居然抱着一根大树桩往车顶上砸奸笑着便是那尖嗓门的声音。其他个个看起来都不好相与。
“呦!嫩娘皮的,三个,有福了!”
一群人涌了上来,许迎三下两下把七八个冲的快的打退。尖嗓门的扔掉树桩骑马向许迎扑了过来。许迎与他对了一掌,原本是运满真气得到一掌,没想到这一对气血翻涌,右手也像是被震断。
许迎忍住巨大的眩晕,心说这是高手。
其他人一拥而上,这次许迎无计可施,只能眼看着自己和身边的三个女人被他们绑了起来。
五人被绑了扔在去了顶破了半边的马车上,包袱和身上的钱财早就被这些人搜了去。马车被押着到了一个小山上,山间有一寨子,也没写名。五人就被他们押到一个空的柴房门口,柴房连窗都没有,门被锁了上去。
“兄弟们,喝酒,谁最后喝倒来跟这三个小娘皮洞房花烛!”
一群人兴高采烈的去喝酒了。
闲儿听说要被这些人侮辱,吓得直哭。妇人倒很镇定,只是从门缝看着门外,有意无意说一句:“这些人不简单!”
许迎对这些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不像是要害自己,倒好像是来帮自己的。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的人居然个个喝的醉倒了,一个都不起。更不要说来什么洞房花烛。
这分明是在给机会逃走。
许迎运力震开帮手的绳子,把靴子里藏的另一把匕首也拿出来,割断除宁书外其他人的绳子。撬开门,正要走,却发现宁书在那里呼痛。
“臭婆娘,不逃想一次嫁二三十个相公?”许迎还以为宁书想耍花样。
走过去借着月色一看,才发现宁书的脚踝红肿一片,像是扭伤。倒好像是被那些强匪做的。
许迎顾不上多想,把宁书五花大绑,然后扛在肩膀上。匆匆往山寨外面逃去,然后下了山。
因为怕被这些人追上,一路上尽走野地,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扛不动的时候就让和九扛一会,等诸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下来休息。
如今正是夜半之时,不见月色,整个狂野都是野兽的嚎叫,令人生寒。闲儿受了惊吓,身体不住的颤抖,许迎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让她靠着自己,而把宁书弃在一边,不去理会。
“这天挺冷!”妇人收紧衣服,轻叹道,“要是姐姐也有这么个贴心人给披上件衣服多好!”
旁边的和九赶忙脱衣服。
妇人一笑:“不用,我只是随口一说,和九,你去找些柴火生火取暖!”
和九为难道:“大掌柜,若是被发现,可如何是好?”
许迎道:“如今荒山野岭,那些人要追早追来了,现在更重要是的防着野兽,生生火不仅取暖,野兽也不敢近身!”
和九去了一会,不长时间便抱着一堆干树枝回来。找了快空地,用干草生了火,不长时间,火堆便生好了,空气也似乎温暖了许多。
借着火的明亮,围坐在火堆旁的几人关系似乎也亲近了些,闲儿死死抓着许迎,而妇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闲儿身上。和九搓着手烤火,而宁书则半跪在地上,她是最不合群的一个。
“夫人,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许迎道。
妇人娇笑:“小兄弟还来问姐姐?姐姐是个妇人,你恁大本事,姐姐要事事靠你才对,你说去哪,姐姐便跟着。”
许迎这可为难了,这话听在闲儿耳朵里,胳膊抱着许迎的劲也大了几分,目光带着少许的幽怨和敌视看着妇人,而宁书则一脸的不屑。
又过了一会,宁书突然坐立不安,半天后才支支吾吾道:“放开我!”
许迎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放开你?宁大小姐,你不是傻了吧?你现在可是囚犯!”
宁书一脸为难道:“我……我要出恭!”
许迎这才想到她一天一夜没方便过,不过故作听不到,手扶着耳朵大声道:“宁大小姐说什么?我听不到!”
闲儿以为他真听不见,抬起头:“许大哥,宁小姐说要去茅房!”
许迎走过去解宁书的绳子,却不解她帮手的绳子,这样她也不能妄动,道:“我要看着你去!”
宁书大囧:“不……不行!我是女儿家,你怎能……”
荒郊野岭的,她想跑也跑不了。许迎招招手让闲儿过来,让她去稍微帮忙。“若是她敢乱动,你便回来,我去收拾她!”许迎说完凶恶的看了宁书一眼。
妇人道:“和九,你便去看着,远远隔着,要是她对丫头不力,你上去帮把手!”
和九领命一同过去。
许迎看着妇人,知道她支开和九是有话要说。照理来,她要甘心冒险绑着自己,连她的姓名还不知,是该私下里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