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沈墨翰道:“元帅,你就不要亲自上阵杀敌了,要是万一有个什么,那末将可是万死难责其究。”
沈墨翰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城头上正紧着呢,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杀敌人吧。”
花荣点了一下头道,提枪向一名情况比较紧张的地方冲去。
城上,到处都传来了刀枪撞击的声音和凄惨的叫声,在城头上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沈墨翰休息了一会,心中要舒服了许多,看着城上不断减少的士兵,又抓过一枝长枪,奋力向城墙边上而去,与士兵们一起抵御金兵,城头上的士兵见沈墨翰又冲了过来,全部一声欢呼,均心中敬佩,手里下却是越来越紧。
沈墨翰越战越是心惊,金人好象还没有全力攻城,似乎还有所保留,如果它们全力攻城,那这城恐怕早就陷落了,沈墨翰脸色异常难看。
上次,却是人数相当,而且城外有自己的人牵制,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这汴京是一座死城,也不知道自己的部队现在怎么样了。
沈墨翰手上的长枪已没办法再放下,那些金人已一个接一个,几乎连成了一串。
沈墨翰也没有刚才第一次杀人时那样难受了,这已经是沈墨翰与士兵一起杀退的第三个金人,这时,金人的攻势明显增强了,更多的梯子渡过了护城河搭上了城墙,同时五六个金人向城上爬来。
金人好象也学了乖,当先一个金人手持着盾牌顺着梯子缓慢向城上攀去,后面几个成一长串跟在第一个人后面,这头一个金人手上不带武器,身上穿着厚厚的盔甲,只拿着硕大铁盾当伞一样罩在头上,那整个身体藏在盾牌下,任城头矢石如雨,它们一步步逼上来。
若让一个金人上得城头,那必要缠住几个士兵的,如此一来,跟在后面的金兵也会慢慢的爬上城头,而且还会越来越多,城防必须会被它们撕开一个缺口,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沈墨翰把那杆枪横在边上,从边上搬起准备好的砖石,向下砸去,当先那个金人倒也坚忍,石头将那铁盾砸得如同击鼓,他却寸步不让,仍在慢慢攀上来。
另外的金人看样学样,有不少金人也这般向城头攻来,远处那边,已经有一个金人上了城头,正与几名士兵缠斗,城上,已有中军急速调上来增援。
沈墨翰大急,猛的看见滚滚的油锅,心中大喜,喝道:“大家别用石头了,用热油,烫死这些该死的金人。”说着和一名士兵般起一锅烧的滚烫的热油当头向一名举盾顶在最前面的金军倒去。
热油淋在盾牌上发出“吱”、“吱”的声响,阵阵热油被溅的到处都是,一部分落在身下的金军的身上,那名金军发出一声惨叫,从梯子上直接凋落下来,一部分热油顺着盾牌流到盾牌内面,然后滴在身下的金军身上,把军服烫破一大块,皮肤处血红一片。
随着石块的砸落和热油的倾倒,局势又恢复了过来,那些金人更是显得大惊,只得更加猛烈的向城头进攻,攻势也变得越来越急。
石块在城下已积起了一堆,已经有一人膝盖般深了,反而变得更有利于金人的攀爬,要不是这汴京城墙建的比一般城墙要高的话,估计过不了多久,金人攀登起来更加容易,油水和鲜血混在一起,整个城下一片凄惨之像,宛如修罗地狱。
沈墨翰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似乎要跳出口来,生平第一次经历如此凄惨的守城战,如何能不慌张,更何况,这一个不小心金人就登上了城墙,那迎接自己的肯定是死亡。
那些填河的金兵没有了城上弓箭的骚扰,象蚂蚁一样络绎不绝地跑上跑下,进程更是要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