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城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喧哗,街道上热脑非凡,整个大道上挤满了人,各色各样的人穿梭于街道之间。
一个相貌俊秀的年轻儒生,穿着一身白色儒袍,背着一个大大书架,里面摆满了书,正骑着一匹白马,正缓缓在济州街道上行走。
从这里前去不多远,便是闻名天下的济州国学院了。自己五岁识字,七岁涌诗,十六岁离开家乡,游历天下,二十岁到了应天府,就在应天府书院读了整整六年书,那知道第二年考上举人后,就大病一场,接着运气就开始变坏,连赴京的机会都没有,那知道这自己身体刚好,金人就打了过来,朝廷暂停了科举,虽然一身学问,却终不得志,现在又南迁临安,更不知道何时恢复科举,现在如今问得“新思记约”所说,不妨到济州来看一看,也正好到济州国学院来长长学问吧。
年轻人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纵马前行,没想到这蓦名来济州的人还真多,大街上随处可见像自己这等学子,岂不知这济州国学院是否真如自己所知那样,忽然听到身后有马车的声音,忍不住回头望去。
一辆马车飞驰在过道上,从马车的布置和车夫的动作来看,应当是在车行租来的。看着马车朝自己急驰过来,青年儒生拉了一下缰绳,把自己的马让到一边。那驾马车却停在了他身边,马车内的人掀开厚厚的车帘,温声问道:“小哥,你可知道济州国学院还有多远吗?”此人五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绿色长袍,一脸的和蔼。
青年儒生笑了笑,应道:“在下也是初次来济州,更是第一次去国学院。”
“呵呵,这样,既然顺路,不如上车一同前往。”
“多谢先生美意,不过在下这座下马儿脚力倒还可以,不劳烦先生了。”白袍青年抱拳谢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咱们国学院再见,小哥,请了。”
“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青年儒生挥鞭驱马,踏路而去。
绕过主道,斜插进一条略小的道路,参天的松树立在道路两边,一条幽静的小路直通向前方,举目眺去,在林木之后,可以看到一层层建筑的屋顶。
“多半到了吧。”青年儒生暗自忖道,“没想到在热闹的济州城里还有这么一处清雅之地。”为了表示尊敬之意,连忙翻身下了马,牵着马缓缓而行,一路欣赏着这沿途的景致。
绕过几个丘林之后,一座雅致的别院耸立在云林之中,青年儒生牵着马走了过去,却见门前立着一块石碑,上书:文以载道,学以致用,八个大字,笔画端的行云流水,潇洒至极,这石碑后面便是大门了,这横门之上,正是沈墨翰亲笔手书:“济州国学院”,青年儒生瞻仰了一会儿,才去看左右立柱上的对联,右批:书山有路勤为径,左批:学海无涯苦作舟。
从门内走出一名打杂的人接过青年儒生的马,笑道:“公子,你是来求学的吧?”
青年儒生点了点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求学的?”
那打杂的熟练的牵着马,把那青年儒生领到院内马厩处,道:“公子,你不知道,这几日便来不少像公子这般的人,都是来我们学院求学的,所以我一看公子的打扮,便知道是来求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