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1 / 1)

魏大勇之勇武远超孙铭上尉想象,在接连退避半晌后,猛然反击不过两个回合便将孙铭上尉击倒于地,同时一记鞭腿猛然踢出! 这记鞭腿虽然朝向孙铭上尉,但却是上移了20公分,径直地踢在了碗口般粗细的枯柳之上! “咔嚓!……” 在这一腿之下,枯柳瞬间被鞭腿巨大的力量所击打得发出了木质断裂之声,枯干的柳树随后应声断裂! 魏大勇收腿后站在孙铭上尉面前,居高临下道。 “对不起,你败了。” 独立团战士们瞬间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赵刚却是没好气地道。 “好什么好?魏大勇,你是不是脚丫子痒痒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破坏群众一草一木,这句话你忘了是不是?你这是破坏群众财产!” “去!把踢断的木头都给我劈了,然后送到老乡家里去!” 正眉开眼笑耀武扬威的魏大勇,不由得像受气包似的嘟起了嘴回应道。 “噢……知道了。” 而后又伸手将地上的孙铭上尉拉起来,“咔”地一声将他脱臼的肩膀接上。 “长官不好意思啊,刚才出手重了点儿,多见谅。” 孙铭上尉满面羞愧。 若是刚才这魏大勇真是敌人,他现在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兄弟好身手,是我孙铭狂妄了。” 楚云飞眯着眼睛看着赵刚,又看了看魏大勇,忽地轻轻一笑。 “赵兄,你这位手下颇有些少林拳脚。” 李云龙在一旁接话道。 “没错!他原先是在少林寺干过几天粗活的和尚,呵呵呵……魏和尚,把你的帽子脱了,让友军楚团长看看你脑袋上的戒疤!” 魏大勇依言向前走上两步,在楚云飞身前站定,随后低下头,将头上的军帽拿了下来。 楚云飞看到了魏和尚头上的戒疤,点了点头。 “果然是受了戒的,那你为何不在庙中烧香,侍奉佛祖呢?” 魏大勇答道。 “鬼子来了,念经也念不踏实。” 楚云飞拍了拍魏大勇的肩膀,眼中尽是赞许与欣赏之意。 “难得,来,把你的配枪给我看看。” 在楚云飞想来,刚才自家副官在八路军独立团面前受挫,他这个当团长的要是不露两手来,非得让李云龙瞧扁了不成,当下借着理由展示一下自己的枪技,从而找回场子来。 随后再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顺水推舟地送李云龙一件礼物,恰好也能全了两军之间的情谊。 当接过魏和尚的手枪时,楚云飞直接楞住了! “这枪……是壹式将佐手枪!?” 楚云飞本是爱枪之人,对于各类枪械了如指掌。 日本的高级军官对于南部14式的意见很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把粗制滥造的手枪配不上他们的身份,只适合低级军官携带。 所以当出席重要礼仪场合时,日军陆军的高级军官往往因无合适的配枪感到尴尬, 这使日军陆军的将佐非常不满,强烈要求装备一种外观适合高级军官佩挂的礼仪手枪,于是陆军立即研制装备了多型军官手枪,这就是为数不多的壹式将佐手枪! 在当下壹式将佐手枪刚刚生产出来,在华夏中极为罕见,楚云飞万万没有想到,在独立团一个警卫员的身上,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手枪!? 看着楚云飞爱不释手的模样,赵刚轻轻一笑随意道。 “这是独立团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在第九旅团长身上搜到的,我的警卫员看着喜欢,我便送给他用了。莫非楚兄对这把枪感兴趣?” 这赵刚到底是心有多大? 这么好的枪,居然就随手送给警卫员儿了? 这恐怕是整个儿华夏军队中最牛的警卫员了吧! 楚云飞心头震动,知道自己表现得过于失态了,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枪是好枪,却不知道用枪之人能不能打的准?” 说完以后接连扣动扳机,随后两声枪响,天空中两只飞鸟瞬间栽楞着翅膀从空中掉落下来。 李云龙脱口赞叹。 “云飞兄好枪法呀!” 楚云飞将壹式将佐手枪恋恋不舍地还给了魏大勇,随后又从腰间掏出了两把手枪。 “哎~这原本就用的不是我的配枪,我平日里都是擅长用双枪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对手枪展示在李云龙面前。 “此枪是比利时fn公司生产的,口径6.3,弹容六发,出厂的时候就是一对,一雄,一雌,勃朗宁品牌。我楚云飞想把这只雌的赠送给李团长,以表我两军携手杀敌之情谊,还望李团长笑纳!” 李云龙与赵刚相视一笑。 “楚雄要送,还不如把公的送我,母的我不要。” 楚云飞疑惑道。 “李团长何意,请明示?” 李云龙理所应当的解释道。 “你说我堂堂一个大丈夫,带一只母枪。这事儿传出去,让其他人笑话,哈哈哈……” 楚云飞同样哈哈大笑道。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真乃大丈夫也!好,李团长,我就听你的!这只雄的送给你了!” 见李云龙没有将强接过来,赵刚在一旁敲了敲边鼓。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楚团长初次相见,便将爱枪相赠,老李,你面子够大的呀。这正可谓宝剑赠英雄啊!” 李云龙当下心中喜悦地接过手枪。 “哈哈!那我可就无功受禄了!” 楚云飞剑,李云龙接受了他的好意继续说道。 “我云飞要在贵军小住几日,我想云龙兄不会只跟我纸上谈兵吧?” ………… 赵刚眼见着楚云飞一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满脸不爽。 “这楚云飞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了呢?打明天起就给他吃咸菜疙瘩喝野菜汤,看他受得了受不了。” 李云龙也是一个劲儿地嘬牙花子。 “副官被打得胳膊脱臼了,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那么淡定,这小子可是真挺有城府啊!我估摸着他是铁了心要在独立团待下去了。” “老赵啊,你说最近要有大仗打,前沿观察哨我都往外多推进20里了,也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你是咋预测的跟我说说呗?” 赵刚现在也不确定山本一木和第一军,到底会不会普通剧本里按照时间线推进,不过事先做准备肯定是有备无患的。 “老李啊。咱们之前取得了那么大的胜利,你觉得小鬼子能不急眼吗?他们损失惨重不假,但毕竟武器和伪军兵源好补充,很快又能拉起两个旅团的队伍来。” “假如换做是你拥有着兵力上的优势,是不是得琢磨着来报仇啊?我猜小鬼子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算算时日也差不多组建好新军了。” 这番话说的李云龙连连点头赞同,认为赵刚说的很有道理。 “老赵啊,我承认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过那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人算不如天算。楚云飞这小子还真给我出了难题。” “现在咱们独立团奉调担任总部机关的侧翼保卫,属于警卫部队性质,难得有仗打。现在他楚云飞在咱们这里,想要展开大部队行动肯定是不行的,那会暴露了咱们的家底。” “可是要不忙里抽闲的打上一仗,还真让这小子看了笑话。呵呵……我李云龙还真不是那种光说不练的人。” 李云龙从一边拿起了一张地图摊在了桌子上。 “来,你帮我合计合计咱们这儿方圆几十里。虎亭据点有三百多鬼子,夏店有四十多人,其余的完全不值一提,还不够我李云龙塞牙缝的。这件事情我都琢磨好几天了,只是没有跟你说破。” 赵刚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老李啊,你觉得独立团里面的一举一动能瞒过我赵刚的眼睛吗?你从一营调了一个班,都去了白家村两趟了。只要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屎。” 李云龙被赵刚撞破心中谋划,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就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老赵,那我索性就跟你坦白了吧。白家村那个维持会长和虎亭据点里的鬼子有勾结,我一直装着故意不知道,派去了一个班前去征粮。” “你知道我像那汉奸都要什么吗?我要白面,可是白家村没有白面。我就让手下的兵去吓唬他,要是不把白面给我征到格杀勿论!” “你还别说,这还真见效了。昨天晚上这个维持会长偷偷的跑到了虎亭据点,估计是去搬兵了。可是虎亭据点的鬼子已经被咱们独立团打怕了,他轻易不敢出来。” ”明天我再派人去加加温,非得钓到大鱼不可,一旦鬼子上了勾,那楚云飞可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赵刚脸色怪异至极。 现在独立团已经兵强马壮,可是李云龙到了现在你就是惦记着虎亭据点里的鬼子,这真是命运使然啊…… 与此同时。 日军筱冢义男再次将山本一木传至军部。 “你决定了?” “回将军,决定了!” 说着,山本一木将文件递到了筱冢义男的手上。 筱冢义男看着文件上所写的内容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会有这么大?好吧……你可以谈一谈你的想法,为什么会选中一个小小的虎亭据点?” 山本一木回答道。 “不是说别的情况没有价值,而是本人对虎亭据点田中中尉的报告更有兴趣。中尉的辖区来了一个班的八路正规军催要面粉,中尉决心维护本地的秩序,消灭这一小股八路,并将此事通报第九旅团备案。” 筱冢义男分析道。 “注意,他之所以这么做,本身表明中尉其实是在担心自己会中了大股八路有意设下的圈套。” 山本一木道。 “这个逻辑,非常符合八路的一向作战战术。以田中中尉为诱饵实施反伏击,这棋局实在是太小了,我完全没有兴趣。” “问题是我们潜伏在阎锡山身边的谍报人员,三天前传来了一个消息。有十几名军官忽然间没了去向。有传言说,是应了八路军副总指挥之邀,去灵阳一带搞两军交流去了。” “从地图上看,灵阳距离虎亭据点不过60华里。这么近的距离上,而能与十几名高级军官对等的八路又是何等级别呢?” “蓄意挑起战端,肯定与此项交流有关。那么会不会是八路军副总指挥本人呢?” 筱冢义男对于山本一木的判断大为赞叹,同时也知道了他的判断是什么。 “你是说八路军总部,可能就在这一带,这位八路军副总指挥的指挥中枢,就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山本一木冷静地说道。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位副总指挥的指挥风格,素来以勇猛著称。他虽然被挂以副总指挥之名,而实际上,他是华北地区八路军的最高指挥官!” 正在此时,一名日军来报。 “报告将军,华北派遣军战地观摩团一行已经抵达城内。” 筱冢义男走到桌案前将军帽戴好。 “既然我已经授予了,山本均以全权,观摩团将看到什么?一切我都不再过问。我希望由你山本大佐再接下来改写我们第一军的历史。” 山本一木立正严肃道。 “是!领军!我一定竭尽所能!” …… 独立团团部。 赵刚,李云龙和楚云飞三人围坐在一起聊着闲天儿。 “咱们楚兄是黄埔出身,我们老赵是燕京出身,那只有我是个土豹子。” 楚云飞对于赵刚的出身倒是颇感意外。 “赵兄在燕大读过书?” 赵刚轻轻点了点头。 “嗯,读过几天,不过算不上什么好学生。民国24年,华北事变,我和同学们罢了课,纷纷走上街头向蒋委员长情愿请求抗日。自此以后呢,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学校。” 楚云飞叹了口气。 “唉……赵兄乃一介书生,国难当头,弃笔从戎,效命疆场。实为我等楷模呀,佩服佩服。” 赵刚道。 “不敢当,楚团长客气了。我早听说过,楚团长是黄埔五期的毕业生,委员长的高足,阎长官的红人。晋绥军这座小庙,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吧?想必今后定是一颗军界的新星。” 楚云飞脸上并未表露出骄傲之色。 “唉……惭愧,惭愧呀。赵兄不愧是燕京出身,出口便成文章,你们18集团军也太糟蹋人才了。以你赵兄的文采,就不应该把他放了一个步兵团里当政委。” “说实话,再来独立团前,我内心一直认为打仗是职业军人的事。文人自有文人报效国家的方式,自古就是武死战,文死谏。把一介书生送到战场上去,是国家的损失啊!” “当来到了二龙山下,脑中想着巨石崩碎奔腾摧毁第九旅团,涛涛河水冲着他们尸首顺流而下,我便对自己心中这种错误的认知幡然醒悟。赵兄可谓是真英雄呀!” 李云龙在一旁哈哈大笑。 “这话我爱听,要说我们家老赵可不是酸文人。要说起赵刚,排兵布阵,马上步下那就没有他做不到的!独立团要是没有赵刚想要打赢第九旅团?那纯属是做梦!” “就是上了战场,赵刚也丝毫不含糊。刚一上战场就给我露了一手,150m开外,一下子就干掉了三个鬼子。没说的,就这一点,咱全团没有一个不服的!” 其实赵刚的枪法远比李云龙要说的强出许多,只不过李云龙只能挑一般的战绩来说,毕竟像赵刚做到那些神乎其神的枪法,说出来就好像是吹牛皮似的,怕是没有亲眼得见的人,完全不会相信。 即便是如此,楚云飞依旧是心中震动不已。 “这下可让我刮目相看了,赵兄,哪天我非要好好领略领略你的枪法才行!” 赵刚微笑着回应。 “若是有机会,我自当奉陪。” 几人在聊天之中,渐渐的谈起了整个华夏的战局。 相对比李云龙,楚云飞对于战局的眼光更加敏锐犀利,让赵刚不由得心中叹服。 毕竟是亮剑世界中的名将,远非是他所能够企及的,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同时,他也对局势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忻口之战是第二战区的一大败笔,阎长官的排兵布阵虽然是轰轰烈烈,但是仗打的确实不怎么样。贵军热衷于打阵地战,缺乏主动出击的精神。” “几十万大军和板垣师团打了三天,硬是全线转为守势!贵军的一些部队和日军一触即溃,望风披靡。我军袭击的杨明浦机场之后,日军已无力再进行大规模推进,若是阎长官抓住战机指挥全线反击,恐怕结果就不是后来的样子。” “可惜呀,贵军只是被动的和日军形成了焦灼和对峙状态,错失良机。当娘子关,阳泉等地区相继失守,阎长官呢又下令守军全线后撤,最后还是丢了太原,忻口战役打的实在是窝囊!” 李云龙对于这一场战役也是愤慨不已。 “这个阎老西呀!这个阎长官啊,指挥的实在不怎么地,牛皮吹的震天响!” 楚云飞不悦地打断,同时将话题引向他处。 “云龙兄,嘴下积德呀,那可是我的老长官。他呀,也有他的难处。不过打败仗不仅仅是我晋绥军,中央军又怎么样?” “中条山之战历时一个多月,中央军损失8万人。而日本不到3000,1比26啊。被国民政府视为最大之错误,同样是最大之耻辱!” 听着楚云飞用其他部队的败绩掩盖晋绥军的失败,赵刚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水。 1比26? 要是说独立团之前打的几仗全部算起来,独立团消灭伪军和日军的战损,可远比这个数值要夸张许多呀! 呵呵,日军要是知道了两个旅团和山崎大队对抗独立团的战损比例,恐怕会视为大和帝国历史上最大之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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