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姜悬有没有看到，王文凯都需要解释，这是潜意识告诉他必须要做的决定。

“嗯，谈工作。”刚抬眸，就对上姜悬深不可测的双眼，像是一眼就能将他看穿一般，姜悬的威慑和不苟言笑就是这么明晰，“可能那就是我没和您说清楚，我把项目推广到了沈氏，只希望能给公司尽些绵薄之力。”

气氛死寂的可怕，王文凯针织都不敢直视姜悬，虽是漫不经心，却又触目惊心……

良久，姜悬才缓缓开口，目光缓和几分，“其实也不用这么辛苦。”

有些镇定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装出来的，尤其是在姜悬面前，任何事好像都不容争辩，王文凯只得嗫嚅的笑笑，“我应该做的。”

直至姜悬离开许久，王文凯才敢挪动脚步，这才发觉背后的汗早已浸湿衬衫，双腿发软到险些摔倒在地，好在下一刻拖住了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无所适从的自己，自嘲的笑笑。

只希求着姜悬没有觉察到什么，他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恰当，也是临场即时想出的，在自己看来破绽百出，凭姜悬的性格，不可能不怀疑，所以祈祷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怎么这么慢？”掀起眼皮看了押金姗姗来迟入座的姜悬，徐嘉玥不禁问道，“菜都上完了。”

“没位……”姜悬说的言简意赅，虽听着别扭，可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下一刻语气轻佻散漫的做作道：“要不下次你跟着去看看？”

徐嘉玥可不吃这一套，自从有了孩子，两人也不约而同的找到一个双方争吵的平衡点，不论有什么事，都能通过姜瑶来轻松解决，“女儿在呢，你别教坏她……”

自己所有不成型的猜想在第三天得到证实，起初姜悬以为是意外，但从助理给的项目报表来看，也并非自己想到的那么简单。

王文凯在其中进行的暗箱操作，相近无从而知，即使没任何证据和遗漏，但也能想到直接联系人，项目莫名的亏损，绝对不是偶然。

而且亏损的项目还是沈氏名下的分店，这也间接作证了一些事情。

“你先回去，这件事不要声张，任谁都不要告诉，同样通知财务部，如果有人问起，就按正常来处理。”姜悬不留痕迹的嘱咐着，既然王文凯想演戏，那自己就奉陪到底——只要他愿意。

对于这件事，也视若有无，权当做相安无事。这对云听固然造不成多大的损害，或许这也是王文凯所想的，但也正式这个破绽才让他漏出马脚。

疾急的脚步声靠近，徐嘉玥也顺承的抬起头，预料到是来找自己的，“嘉玥姐，楼下有人找。”

“哦，行，麻烦了。”徐嘉玥也随即起身，半小时前王文凯女友给自己发消息说有什么事，自己现在时间也算宽松，便答应下来。

谁知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对方就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徐嘉玥都始料未及，一时间也闪躲不及，“嘉玥姐。”

怀里的姑娘哽咽着嗓子，眼眶红润，似是哭了许久，徐嘉玥好不容易安抚下她的情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