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前进到一条溪边,溪边长满对叶莲,它本是七月至九月的花期,可在这里因为气候特殊,三季偏秋,只有冬天最明显,所以六月就开了花。其花香清雅,似有似无。它的花朵叶瓣很小,只有小指指甲那么大,是亮丽紫红的一簇簇,呈一大片片的生长。在碧绿的草丛中,簇拥的紫红看起来给人一种由衷的情怀,忍不住触景生情。
行至此处,众军感念而发,唱起一首自编的歌谣——
“嘿!出发了!我们有个好将军,他和我们一样有颗抛头颅热战之心。
我们一起扛过风雪,滚过泥巴,趟过血海。
嘿!每当脑海里回往过去,想到血海血海就是激励我们不畏万阻前行的士气;想到风雪风雪就是我们忍饥耐苦的幕天席地;想到泥巴泥巴就是我们天生童性的活着乐趣。
从此以后我们不再畏怯生命的失去,因为将军说,我们为守护彼此守护国家牺牲,不论我们安宁的身躯在哪里栖息,哪里的风雪泥巴都会歌讼我们是不朽化生的勇士战灵。
嘿!哪里的风雪泥巴都会是我们快乐伙伴的共同回忆!
……”
任轻舟长披的青海往后翻仰着,穿上不破甲后,雄壮威武骨骼强壮的他,更显挺拔如颢天苍松的将军势气雄姿!
虽然他是统帅将军,可在不破甲到来前后,他的件件衣服都是打过补丁的。这些补丁是军队勤务兵里面的女卒为他缝补的。
有些女卒调笑道:“如果大将军身上有伤,我们这个活儿也照样能排上用场。”
不过任轻舟身上有伤,运一运功就自动痊愈,倒是让她们瞎操这份心了。
他看上去像个无人匹及的典范将帅,一入部队只是亮个相,就男女老少都崇拜又喜欢。还有老者说:“如果我们早知此次出来打仗,是这样一位伟大的将军与我们同行,别说驱赶着入伍了,只要我们知道这个消息,后腿贴着前腿的就自个儿跑出来主动投军了。”
任轻舟噗嗤一笑,揉了揉脸道:“哪有那么夸张。”
都说军队里面怕缺个会事的军师,而这个大部队里,人人都可以出谋划策,任轻舟欣然接受并从中挑取可行的,当然,除了某些重大军机秘要之外。
他这里的裨将就是云喵。云喵固然不是很笨,有属於自己的智慧,但它却仅仅只能充当守护他的一员,不能担当共谋者。至於其他人的计策有时候能用、有时候不能用,到目前为止,这个分寸他还是拿捏的很到位,基本没有出过错。
有句话说,河狭水激人急计生。故每次打到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他自己绞费脑汁,强行生取智慧。
但他并非属於智慧性种人,对此,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了解自己属於智慧刚好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一类。目前为止,大概是上天照拂,每每在他为难之际总会窜出好的办法来应急,以致最后不会妙手空空。
暗中匿形跟随的林念是前天才到达这的,若不是在黑水国那边多待了些时日,他早就要过来的,他自言自语:「没想到他已经把碎寒如今是紫虚的消息告知了军队,还不了了事,这么轻松……
这可不行,你们一直用着我们的军队,我怎么能让你轻轻松松就撇开代价……
瞧你这么老实,我还有点不忍心伤害,可惜了……你不是咱们碎寒国的将军啊,那我只好心狠手辣,用点狠的了。」
任轻舟告诉众军,碎寒是紫虚统领的时间,是战纪五十七年十月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