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两份一样？” 青山漫不经心地接过试卷。 “这位小同学不是也要吗？”崔浩笑眯眯地看着杉木。 以他多年的教研经验，对于这些青春期的孩子足够了解，也明白他们有时候别扭的心思，想要却不说，等着大人们去发现。 李达这个时候才记起还有一个孩子。 “咳咳，那杉木也一起做吧！把会做的都做了，不会做的空着也没有关系。” 李达也是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才这么说的。 “哼，他会个什么，会写阿拉伯数字吗？” 杉木乖乖地接过试卷，一句话都不说，倒是让李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然而他再怎么想都没什么用了，人家自己找了个座位开始做。 “老龚，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和几位去别的地方谈事情，免得说话声打扰了孩子们写卷子。” 崔浩自然地对着办公室里面另外一位老干部型的老师说道，回过头就发现李达和杨建树都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他。 “你们怎么这个眼神，”瞬间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的崔浩恼怒，“龚老师下午没课，所有我才摆脱他的。” “哦，原来姓龚啊！” 崔浩搓了一把脸，平时和龚老师开玩笑开惯了，忘记今天有外人在，结果尴尬地成了自己。 “走吧走吧，我们去食堂看看，我们学校不仅仅是教学，就是食堂也是远近闻名的……” 听着人走远了，青山这才收回视线，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杉木。 “你别以为装成这个样子，别人就会喜欢你，你到最后还不是要被人厌恶的，他们要是看到你的样子，估计会恶心地吃不下饭吧……” 青山还想多说几句恶心恶心这个家伙，但是肩膀上一痛，让他差点从板凳上面跳了起来。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该不会藏了什么设备想要作弊吧！” 那位龚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这边来，一双严肃地眼睛盯着青山，却并没有动手去搜什么。 “好好考试，既然有来之不易的机会，就不要让对你们饱含期望的人失望。” 青山铁青着脸，差点就要指着鼻子骂人了，好在最好关头看到杉木嘲讽的嘴脸，想起现在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发作出来。 “知道了。”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主要还是不想自己被看扁。 崔浩盛情难却，李达最终被拉过去吃了一顿食堂，天晓得为嘛没到饭点，一定要过来吃这顿饭。 或许是那饭菜香味太诱人吧！ 出来之后，李达还看到杨建树悄悄给自己皮带松了一格，他嘴角一抽，当做没有看到。 崔浩全程陪着，李达说啥他都能接上，无论哪方面都有涉略，让李达不住点头，这人是个人才，只是当年级主任，屈才了。 而且对方还不像是那种中年秃顶型的，一头黑发保护的极好，可以说是非常难得了，听说还是绿洲中学的奇闻之一，李达没有心大到当着人家的面问，但他猜大概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图书馆看着大，但是就只有两层对学生开放，可惜都不是什么喜欢读书的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多少孩子能够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读书。” “这是为什么？” “我觉得……”崔浩看了杨建树一眼，杨建树没什么表示，他一咬牙，还是决定说了 别看他带着李达到处看到处玩，但是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就是为了让李达看到他的诚心。 李达这个年轻人，在他看来就不用对待老油子那种办法来对待。 年轻人嘛，总是会有一点点傲气，一点点清高，还有一点点喜欢追求梦想。 他在李达身边没有看到傲气和清高，或许是人家隐藏的好，但是这种说话时带着的平和气息，让他觉得李达不是个浮躁的人。 其实不然，李达还是有浮躁的一面，做事情干脆直接，但是因为一点点熏陶，让他对待事情，就没有那么多功利性了。 “在那图书馆，就是学不进去。” 崔浩面露难色，“这是我们好些老师自己亲身总结出来的，更别提学生自己了，他们本身定力就不强，学着学着就转移了注意力，也就更加正常了。” 学生学不进去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也是他自己在那个图书馆里面办公就发现的这个问题，明明全身心都放在上面，但是一场下来，最后根本没完成多少工作，这种事情，说出去找谁说理去。 李达也是好奇，他看这个图书馆，人影都不见。 “能进去看看吗？” “行啊！”崔浩没什么不能的，“不过要去找一下郭主任，他拿了钥匙。” “怎么你们这个图书馆都不开了，直接锁上？” “这个……”崔浩把那个姓郭了翻出来骂了一边，却还要给杨建树解释，“这些书都旧了，上面灰尘不好清理，所有有打算换一批新书，旧书清理了再放上来，但就是现在还没有办好。” 杨建树虽然觉得这个说辞也带的过去，但是总觉得有几分不自然。 而崔浩所说的，郭主任就在旁边那两层楼的办公楼里面，一点都不远，但是崔浩并不想带着他们过去。 “我来开门吧！” 崔浩原本没打算带着他们进来的，因为这里面都是灰尘，好久没打扫过，实在是不便把人放进来，但是李达那摆明想要看看，他不这么做好像不大好…… 李达还真的就对这个感兴趣，图书馆坐北朝南，原本没有问题，但是离近了之后，却能感知到一点阴煞之气，这种本来也是存在于天地间，甚至人们时常接触，但是图书馆这边酒格外地重。 一打开，灰尘铺天。 李达看着调侃道，“这样子不怎么像是一年两年没打开，反倒是像十几年都没打开过吧！” 崔浩伸手在办公桌上一抹，上面起码有了一毫米的灰尘。 他脸色不好看，但还是保持着平常心。 “这样子确实不行，再怎么缩减开支，还是要把这块搞好的，等回头我和校长说说。” 李达跟在崔浩后面，看着他打开灯，灯管被灰尘糊了一圈，光线还是很昏暗。 “这些爬山虎，老校长说清理，但老师们说挺好的，大家投票决定，最后没清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