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山一愣,心说那小子躺在担架上了,也不安生。也罢,此刻刚杀了一名刺客,却没歼敌人的后续行动,显然暂时不会有事。
故此他摆了摆手道:“也好,你且去看看有甚么事情,如果有事,我会教你。”
司徒青云点了点头,正要过去,却听罗衣叫到:“范先生说了,若是杀伤了刺客,还请带上刺客的尸体,范先生想尝尝味道。”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顿时一阵心寒,心说这些搞阵法的人,果然没有好心眼。身为军人,他们自然不怕吃敌人的肉,只不过这种口味,只使用在宣誓的场合,所未饥餐渴饮匈奴血,那是在补给断绝的情况下,平常人没事,除了变态之外,没人喜欢吃和自己差不多性状动物的肉。
这也是为何任何高级文明的社会,都会把吃人使做野蛮的原因。
所谓物伤其类而已,故而人人侧目。
司徒青云心说,那小子不会让自己给他炒一盘肉死吧?
若真如此,拼着这小子瘫痪在担架上,我也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至于为何他杀的人,反而会去教训人家,这个问题他倒没有详细研究。
总之本能是这样感觉的。
周湛山一挥手,叫过两名军卒,抬起尸体就要走,那罗衣却又叫道:“若是砍下了对方的头,还请也一并带上,他说用脑过度,要补上一补!”
这话说完,就连司徒青云都觉得有些恶心反胃了,奶,奶的,这是啥人啊?
司徒青云无奈之下,又从一旁的地上把头颅捏着独角捡了起来,虽说是他杀的,可看着这狰狞的面孔也不是很舒服的事情,不过既然能个变态,居然要吃人头,倒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要待会把这东西整个的塞进他嘴里?
他不无恶意的想到。
其实这颗人头,不,应该说牛头,如果不是这个变态要吃,多半是要挑在旗杆之上的,这叫做悬首示众!
当然,多半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同时吓唬对方的用意。
所以司徒青云一边提着首级,一边收获着沿途那些士兵,敬仰,崇拜,恶心得目光。看得司徒青云反倒有些飘飘然了。
其实倒也怪不得他们,平日里,阴风族得磐石军团,就如同一个恶梦一般,纯粹是用来吓唬人的,至少最近几十年,没有人见过他们的了。
只说平日里,头上一个独角,血盆大口,两耳支棱着,眼睛赛过铜铃,等等必须修饰之下,这阴风族人简直就是恐怖,加丑恶的代名词。
其实想想也就知道,人类一直以来,都是美化自己,丑化敌人的,类似的有鬼子,洋鬼子,日本鬼子等等,好像把敌人称做鬼,自己就变的勇敢起来了。
而事实上,这种方法,对于树立普通人的自信心,和自卑感效果是完全相同的,试想你把敌人说的越凶恶,那自己人岂不是越害怕?
故此,胆小鬼要比勇士多,相反自信的民族,能够平等的看待对手,如此才能明了和别人的差距。也才有希望追上来,否则的话,也不过是空自yy而已。
且说司徒青云提着头颅,走了过去,此刻那位范天机,自然不可能还躺在露天地里,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与职位的,而且职位还不低,甚至可以说也仅在周湛山之下,而且因为天机属于文官,故此周湛山并没有权利直接处置他。
当然了,不是说不可以杀他,而是杀了他之后,自己会有麻烦,故此这位范天机也才有说话的机会,否则的话,只怕早就被人把头砍了,挂在墙上。
战事一起,这城门附近的院落,就被军队征用了,各个府宅,正不断有成群的杂役,雇工不断的赶过来,看情形,应该属于民壮一流的人物。
而范天机就在其中的一座小院落中,等到进门司徒青云才发现这院子之中摆了不少东西。
却见那个变态正躺在一个半躺椅上,依旧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见到他走进来,却挥了挥手道:“多谢司徒青先生,对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最后他的这句话,是对这留下来看守他的士卒们说的。
那四名士卒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小子瘫痪了,根本不可能跑得了,故此倒也没有争辩,毕竟这位范天机,职位还在他们之上,他们之所以在这里,还是以保护的名义呢。
这四人守在门口不提,司徒青云却是大感有趣,这满院子的物事,倒还真有一半是调料!
难道这个变态真的打算吃肉不成?
却听这位范天机道:“小弟姓范,司徒兄弟想必已经知道了,不过小弟的本名,还是自己来介绍吧,我姓范单名一个增字。在此还要多谢兄弟肯主动留下来帮我。大家都是聪明人,好多话不用多说,想必你也知道日后怕没好日子过,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你按照我的办法,说不定还能趁机立上一功,日后会有大好的前途呢。”
范增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青云。
司徒青云没理他,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惬意的坐在了上面,然后转头吩咐罗衣道:“去给为师倒杯茶来!”
罗衣一吐舌头,当真去倒茶了,凡增大感有趣,目不转睛地打量起他来。
司徒青云只作未见,专心致志地观察起,院子中的东西来。
这些东西能够骗得了别人,又怎么可能骗的过身为大厨的他呢?
就算是要吃肉,这阴风族人,满打满算也不过两百斤的体重,去掉不能吃的骨头啥的,只怕更少。
而这院子之中所堆积的调料,只怕再弄三五十具都足够用了,正所谓,聪明人不用彼此掩饰,所以他干脆剩了些口舌,一言没发。
见他如此沉着,那范增面露苦笑,无奈道:“且容范某道歉,先前的确是小看了司徒兄弟,相比司徒兄弟也看出来了吧,我这些东西,的确是另有用途。”
说完,他期待的等了一会儿,见司徒青云丝毫没理他,不免有些尴尬,“嘿嘿,具体要做甚么,我却也不好说,不如我做了你来看看如何?”
“。。。。。。”司徒青云默默无语。
“你倒是真的说话啊,再不说话就要来不及了,快,快点告诉我吧,我都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你的回答了。”范增等了半天,却还是没见司徒青云说话。
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一旁的罗衣噗哧一声险些笑出声来,这一笑,倒是缓解了场面上的尴尬。
那范增嘿嘿一笑,“不错,看来这次我要认输了,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在耐性上面赢了我呢,罗衣这小子不错,人够机灵,看来他能真心认你做师父,说明你也不差。”
他见司徒青云还是没接口,只好继续说道:”哎,我说,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我用这东西作甚么吗?“
司徒青云这次反而点了点头,”没错,不过我知道,我就算不问,你也是会说的。“
”。。。。。。。”这一此番到换了范增默默无语了,他心说此人面色沉稳,却又有不少爆发力,居然真能得杀了阴风族人,哎,或许这事真的只有他来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