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庆与刘光世走进帅帐,表面上十分恭敬地向萧燕燕行礼,
“禀报太后,金人防守甚锐,我们率大军尽全力攻打了一整天,依然没能攻破城池。”
萧燕燕看着刘氏父子光鲜的毫无血迹的铠甲,顿时脸色一沉。
“来人!把刘延庆刘光世父子给我拿下!”
几个骁卒走上前去,把刘氏父子双膀反剪,牢牢地按在地上。
萧燕燕冷笑道,
“刘延庆,刘光世,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尽全力攻打?真当本宫眼瞎吗?
这半天时间,你们与完颜银术可根本没有接触,始终隔着几里远,难道是用眼睛打架吗?
左右,把这对畏战如虎的父子给我推出去,砍头,示众!”
“啊?”
在童贯手下逃跑都逃成习惯的刘延庆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
他是西军宿将,在西军中资格极老,再加上与朝中权贵关系极好,连种师道种师中都压不住他。
他本以为自己就算再避战畏战,萧燕燕也只能好言相劝,绝对不敢来硬的。
如今萧燕燕真来硬的了,刘延庆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办法。
“太后饶命!”
刘延庆见机极快,当场服软。
“希望太后让我戴罪立功!我和我儿光世明日绝对会攻破完颜银术可的大营,若不能攻克,太后再杀我们也不迟。”
萧燕燕冷哼一声,
“韩相孤军挺进河北西路,所图甚大,并不是为了封堵宗望退路。封堵宗望退路的,只有韩世忠率领的二万西军,以及一些太行草寇。
你们西军作为皇宋最精锐的大军,却被区区数千女真铁骑拦了三天,真是让哀家替你们脸红。
再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绑架朝廷吗?”
一听萧燕燕说出这种诛心之语,种师道种师中姚平仲苗傅刘正彦等人当即躬身请罪,
“太后息怒!末将明日绝对会攻破金军大营,并迅速渡河,把完颜宗望的这支东路军歼灭于我皇宋境内。”
萧燕燕暂时没有理会这群将领的请罪,只是使了一个眼色。
胜捷军统领田友大手一挥,四个骁卒按住刘延庆与刘光世的脑袋,另外两个骁卒拔出腰刀,手起刀落,顿时把刘氏父子的人头剁了下来。
看到向来不可一世的刘氏父子转眼间成了无头汉,饶是这群西军将领身经百战,依然还是感到一阵寒意。
他们这时才见识到萧燕燕的厉害之处。
萧燕燕微微抬手,“把这对父子的人头悬挂在大营门口,让其他士卒们看看,此战关系我皇宋安危,有不用命者,哀家不管你功劳多大,资格多老,绝对会当场斩首。”
田友提着人头出去了。
萧燕燕方才用冷厉的眼神瞪着西军将领,随后沉声喝道,
“种师中,姚平仲,”
种师中与姚平仲挺身出列,大声说道,
“末将在。”
“哀家命你们二人,率领本部一万精卒,督促刘氏父子的二万西军,连夜攻打银术可大营。若是日出之前攻不破金军大营,你们二人就提头来见吧!”
“末将领命!”
挑灯夜战,对精锐的西军来说,并不是太难完成的任务,毕竟他们常年与西夏作战,粮饷充足,几乎没有夜盲症。
虽然一夜之间攻破金军大营有点困难,但萧燕燕却允许他们把刘氏父子统辖的两万西军当作消耗品。
既然如此,只要不计牺牲的攻击,自然能让完颜银术可因为承受不住损失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