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证据?”战骁将手中的画纸递到战天穆面前:“只一张模糊不清的画纸,只凭这点和饕餮楼是太后母族的产业,你就敢怀疑太后?”
战天穆沉下眸子,眼底冷意幽深。
是,他还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但只这些足可以证明阿颜的失踪一定同太后有关!
“父皇,儿臣只想找到阿颜,若阿颜受到任何伤害,儿臣便是死也要为她报仇!”
“你还不知悔改!”战骁气恼不已:“太后她慈悲为怀不与你计较,但你公然闯入坤宁宫,又持剑伤人,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后宫的人会如何看你,前朝的人会如何看你?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战天穆此举便是大逆不道,一旦传扬出去,便是御史台的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战天穆被喷死!
战天穆面色冷硬,眼中遍布冰寒,他沉声道:“儿臣会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如果阿颜真的出事,儿臣必定让凶手血债血偿!”
言罢,战天穆转身大步离开!
战骁见战天穆这般不顾自己声誉和性命,着实气的不轻,口中骂着‘逆子’。
郭杨忙扶着战骁连声安慰:“皇上息怒,穆王爷也是太过忧心穆王妃。”
“哼!就他担忧,朕不担忧吗?穆王妃还怀着朕的皇孙,朕比谁都担心她,可再担心也不能来宫中撒野!”
战骁骂了好一会儿,但并未真的让人发落战天穆。
等战骁情绪缓和一些,再次回到内殿看望赵太后。
此时的赵太后刚喝过药,正靠坐在床上歇息。
“太后觉得如何了?可有还有哪里不适?”战骁关心问道。
“皇帝不必担心,哀家已经好多了。”赵太后说着,苍白的面色浮现一丝慈爱:“皇帝,穆王也是太过着急穆王妃,哀家明白的,你莫要生穆王的气。”
战骁冷哼:“这个逆子,他做出此种不可饶恕之人,也只有太后您心胸宽广还为这逆子求情!”
赵太后苦笑:“其实哀家这几日也十分自责。”
“若不是哀家提议出宫过除夕宴,又恰巧选在饕餮楼内,兴许穆王妃就不会出事,穆王怀疑哀家也是正常的。”
“太后您不必如此说,慕颜失踪,朕也很担心,但不管如何,他也不能来您的宫中放肆,您放心,朕一定会重重处罚他!”
赵太后又为战天穆求了好一会儿情,战骁才沉声道:“太后心慈,朕便先放这逆子一马,等找到穆王妃,看朕如何惩罚他!”
母子又说了一会话,战骁不想影响赵太后,便先行离开了。
等人都走后,徐嬷嬷拍着胸脯道:“太后您真的没事吧?方才穆王爷那般疯狂样子,着实吓坏奴婢了。”
赵太后眼中亦带着一丝后怕,方才还慈爱的面容此刻却变的阴森可怖。
“哀家只是没想到穆王竟能为了秦慕颜发疯到此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