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茳杳只能冲楼下大喊,提醒虞戈卢七已经出了天外楼。
虞戈急忙扭头去看,这才瞅见一个虎背熊腰的背影,正胡乱推开人群,踏出天外楼。
他急忙跑过去,同样挤过人群出了天外楼。此时天外楼外围了大量人群,正集体议论着什么。
虞戈扭头打量四周,终于再次锁定了卢七的背影,急忙一个箭步冲到虞戈伸手,伸手摁住他的肩膀。
可卢七毕竟是老将,即便年过四十即将奔五,也有一身修为和蛮力做基础。
被人摁住肩膀,卢七本能的错身抖开虞戈的手,然后扭头瞪了一眼虞戈。
“虞大人!”卢七有些惊讶,但旋即他便摆手道:“别跟我说话,我现在没有空!”
说完,他再次转身径直离开。虞戈哪能放他走,看卢七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寻杨守成报仇的。
“卢七爷,且慢!”虞戈快步拦在卢七面前,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快些滚开!”卢七顿时面色一沉,喝道。
看着他额头上绽放的道道青筋,虞戈知道卢七此时仍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这种时候要拦他,无疑是飞蛾扑火。
但虞戈不能坐视不管,他冲卢七说道:“你女儿死了,这肯定不是意外,但你就这样去找杨守成毫无意义!”
卢七冷哼一声,沉声道:“怎么没有意义?老夫已经没有家了,他杨守成把事做绝,我便杀他全家给我的月儿报仇!”
虞戈心中咯噔一声,心想幸亏茳杳心思缜密提醒自己出来追卢七,不然恐怕今夜京城中又要多出一桩血案。
“速速让开,不然老夫连你一起打了!”卢七愤愤道。
虞戈不住后退一步,此时卢七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那是独属于老兵的气息,是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觉悟。
“我不能让你过去。”虞戈又坚定的向前一步,挡在卢七面前,大义凛然道:“令千金的死,事发突然,我深表遗憾…但你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就是杨守成做的!”
“没证据?”卢七悲痛道:“这分明就是杨守成在报复老夫!姓虞的,你若还是个人,还有一颗肉做的心,就放老夫过去!”
虞戈态度同样坚决:“不行,我若放你过去,你肯定会惹起事端,酿出一桩血案!
卢七,本官以天策府总监的身份,郑重警告你,即便你身为老臣,也不能无视我朝铁律,若知法犯法一意孤行,我只能将你收押起来!”
“老臣?”卢七又面露几分悲色,只听他怨声道:“你也只我是老臣,当年我为先帝征战沙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可是你看看,我这老臣对朝廷忠心耿耿了一辈子,到头来老夫得到了什么?
是名誉还是金钱还是权利?都没有,通通没有,现在就连老夫唯一的女儿,你们也要剥夺!”
卢七越说越是激动,虞戈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便再次警告:“卢七,我知你有怨,但你不要想不开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