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耸肩说道:“我不清楚哪种情况更令我感到厌恶。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即便当时我没有碰巧目睹那对老夫妇惨死在你之手,我依然会挖掘出事情的真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已经走得太远了,无论是你还是乔浩然,”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奉劝我们赶紧自首,放了你们?”陈柏霖讥讽地注视着黄粱。
黄粱摇摇头:“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劝说你们自首完全是毫无意义的举动。但我可以告诉你,陈柏霖,笑到最后的人一定不是你。”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陈柏霖张开双手,像是在接受观众欢呼的话剧演员。“叫吧,你可以大声的呼救,你可以试试这片山林之中究竟有没有人会听到你们的呼救声。你们的运气很好,我们不是刽子手——至少我不是,我向来讲究效率——也对虐待毫无兴趣。放心,你们会死的很痛快,不会感受到丝毫的痛苦。”
“我应该为这件事情感谢你吗?”
“不需要,因为你们的死将会让我们的计划迈出重要的一步。李铁,押着他们进入的地下室。”陈柏霖对持枪的男人命令道。
“走吧,别磨蹭了。距离烟花开始的时间没剩多久了。”
“烟花什么意思?”黄粱心中一沉。
陈柏霖神秘的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芷晴和黄梁朝着厂房的伸出走去,两人身后是持枪的老李和陈柏霖。黄梁转头看向身后的老李问道:“你不是一名普通的保安。”
“怎么,我不像保安吗?”
“不像。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一名见惯生死的人。上过战场,还是说亲手杀过人?”
“都干过。”老李平静地说道。
“黄粱,你可别看他上了年纪。”陈柏霖心情愉悦的说道,“这位可是你的乔叔叔心腹。和我一样是是他的左膀右臂。我负责动脑子,他负责行动。”
“行动是什么意思?那些死亡或下落不明的坛子沟村民都是你下的手——”
李铁平静地说道:“不全是。解决他们很简单,和杀鸡差不多。”
陈柏霖不请自来的补充道:“通常而言,只要是你乔叔叔认为挡在他道路上的人,如果不能用钱或者其他方式让其就范的话,就会轮到李铁出马。老板他信不过那些外来者插手——”
“小陈!”
陈柏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抱歉,老李,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外来者?”
陈柏霖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与你无关。”
“该死,你们竟然——”
“好了。如果你想多活一会儿的话,就把嘴闭上,我们可不介意在你们死掉之前和这位年轻女士找点儿乐子。”李铁舔了舔嘴唇。张芷晴惊恐的靠在黄粱的身上以寻求保护。
“想都别想,”黄粱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李铁和陈柏霖,“敢动她一根毫毛的话,我就弄死你们!”
被黄粱冷冽的眼神扫过之后,李铁耸耸肩,没有多大反应,倒是陈柏霖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他恼羞成怒的上前给了黄粱一巴掌。但黄粱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陈柏霖咒骂了几声,往他身上吐了口痰,厉声让黄粱和张芷晴别磨蹭,快点走。
在这座安静的厂房的东南角,李铁和陈柏霖掀开了一块厚实的铁板,露出了一条通向地下的水泥楼梯,这条路仿佛是直通地狱的深渊,又像是凶残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黄粱和张芷晴被推搡着走下楼梯,来到了一座空荡荡的水泥房间里。房间足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大小,只不过除了靠墙摆放的几个残留的金属货架和桌椅板凳之外什么都没有,天花板上垂吊着的白织灯管苟延残喘的投下黯淡的白光,这间被搬空的房间活像是一间废弃的停尸房。
又TM是地下室。黄粱在心中郁闷的想到。这群穷凶极恶的罪犯上辈子都TM是土拨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