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必要吧?”黄粱嘀咕道,“脱臼什么的就差不多了,直接掰断也太——”
“成吧,脱臼也勉强可以,不过我可警告你啊,要是想保证徐子墨的安全,你最好让她看起来惨的不行。牧羊人的底线有多低,没人知道。”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痛揍了徐子墨一顿,肯定会被带去惩罚。”
“惩罚?”
姚傲君轻描淡写的说:“对,也就是在你手臂上划道儿,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黄粱眼前浮现出姚傲君手臂上的一道道狰狞的刀疤,“我手臂上的疤痕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添几道...”
“男人身上的伤疤是荣誉勋章。”
黄粱不服气的说:“男女平等懂不懂?”
“总之惩罚你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老巫婆,也就是你口中的‘三角头’女士。”
“都是她来惩罚犯错误的人吗?”
“对,这件事她向来是亲力亲为。”姚傲君厌恶的回答,“这个疯婆子似乎就爱听人发出的惨叫声,用壁纸刀在被人的胳膊上作画应该就是她最为享受的消遣方式。”
“果然是‘羊圈’里管事儿的人...”黄粱打了个寒颤,“真TM是不正常的爱好。”
“你忍痛的能力如何?”
“应该比一般人强吧。”黄粱若有所思的回答,“我一年差不多有五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医院的病房中度过的,这一比例只高不低。”
“你是病秧子?”姚傲君上下打量着黄粱。
“受伤啊!”黄粱翻了个白眼,“我从事的职业性质特殊,时不时的会碰到些危险,所以受伤的情况比比皆是。”
“那我就放心了。”
我一定都不放心。黄粱在心里嘟囔着。
“别担心,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狠揍徐子墨一顿,然后在被老巫婆惩罚的过程中,试着从她的口中打听出可以通向外面的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黄粱挑起一侧眉毛。
“对,肯定有秘密通道的。”姚傲君笃定的说,“你应该发现了吧,我们能够活动的这两层区域是完全封闭的,只能通过那座电梯来移动。”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
“除了那座电梯,没有任何其他的通道,像是暗门什么的应该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这样说?”
姚傲君语气冷漠的问:“你觉得我进入‘羊圈’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做什么了?唱歌和吃饭吗?”
“呃...唱赞美诗?”
“那只是为了在这里活的更好所作出的妥协。当然不是,我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寻找秘密通道上。不夸张的说,我们能够活动的这两层空间内的每一寸墙壁,只要是我能碰到的我都一一确认过,而且不止一遍。”
“没有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姚傲君摇摇头,“墙壁和地面都是实心的,天花板太高,我没能亲自查看,不过我想他们肯定不是从天花板出入这两层楼层的。”
“为什么?”黄粱呆呆的问。
“只要把耳朵贴在门上的话,走廊内的脚步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利用天花板进出楼层发出的声响了。而且这样做也和不方便,我认为不是。你没发现吗?看着我们的那些人都是神出鬼没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会何时出现。”
黄粱赞同的连连点头:“这倒是...”
“一定存在秘密通道的。”姚傲君说,“不过为了确保我们不会从羊圈逃走,我想我们可以活动的这两层楼中可能没有能够直接逃离的通道。一定是这样的。”
黄粱困惑不解的说:“一定存在秘密通道,但你又说这两层楼一定没有——”
“笨呀,可以利用电梯呀。”
黄粱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你想啊,只要能够控制那座电梯,他们就可以把我们彻底封死在羊圈里。如果在羊圈中还存在其他的通道的话,意外难免会发生的,他们承受不起意外发生的后果。如果我是他们的话,即便曾经有隐秘的通道,我也一定会彻底封死,只留下利用电梯离开的这一种选择。只有把变量控制到最低程度,才能保证安全性和隐秘性。”
注视着姚傲君双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黄粱忍不住连连点头。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口中的话异常的有说服力,即便是经常被人成为‘大犟’的黄粱也想不出任何质疑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