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句忠告,没用的好奇心少一点。”张阳不再看向黄粱,继续专注的盯着屏幕看,他的身体语言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请你自行离开,别用我废话啊。
黄粱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理智告诫他应该起身离开,这件事与他无关,没必要和一名工作中的警官去争辩什么。只不过他向来都是个感性的人,黄粱非但没有老老实实的走出这间办公室,而是后背往后一仰,翘起了二郎腿。
“张警官,您也说了,我是事件相关者,我要求行使知情权。”
“知情权?”张阳笑着摇摇头,“别跟我来这套,小子,没用。”
“您是不相信我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黄粱理所当然的说:“我不可能是杀死马建斌的凶手啊,我和他的死毫无牵连。”
张阳头也不抬的问:“现在全地球七八十亿人了吧?”
“啊,咋了?”黄粱被问蒙了。
“这里面和马建斌的案子有牵连的人寥寥数人,其余的人都和你一样,和这人的死没什么牵连,我相信你的话,我是不是也得相信这七八十亿人啊?我能相信过来吗?没事别瞎凑热闹,不怕溅身上血啊。”
“......不怕。”不去理会身旁脸色惨白的刘俐俐的无声阻挠,黄粱倔强的瞪着张阳,用好不退让的语气说道:“我这人就这臭毛病,凡事都想弄个水落石出,让我在一边等着?没门。”
张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黑的眼眶,转头看向黄粱:“你之前在总局上班的时候,没少被上司骂吧?”
“还好吧...”黄粱心虚的挠着脖子。
“谁要是摊上你这么个好问问题的部下,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
“告诉你也无妨。”张阳靠在椅背上,左右摇晃着嘎嘣作响的脖颈,“遇害身亡的马建斌在咽气前用自己的鲜血留下了信息。”
“信息?”黄粱不由得瞪大眼睛,坐在他身旁的刘俐俐仍旧是一副状况外的懵懂表情,茫然的交替打量着对视中的黄粱和张阳。
“对,信息,是马建斌亲手写的。”
“死亡信息?”黄粱的双眼像是找不到对焦的焦点一般快速的转动着,“这...这是真的吗?”
“你觉得我有闲工夫逗你开心吗?”
黄粱摇摇头,一副神受打击的模样,瘫坐在坚硬的靠背椅上,发了一会儿呆,他用力摇摇头,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中,全功率转动的大脑让太多杂乱的思绪漫天飞舞,黄粱只能竭尽全力的保持精神集中,他抬头看向张阳,用略显干涸的嗓音问道:“是什么信息?”
“是没写完的‘关’。”
“没写完的关?”黄粱反应了一下,“关强的关?”
“对,从案发现场留下的痕迹可以做出判断,临死前马建斌在床单上用自己流出的鲜血写完‘点’、‘撇’、‘横’这三笔,刚刚好把‘关’这个字的前三笔写完,然后就断了气,没能再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