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黄粱面前响起,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物品破碎的声响,还有剧烈的喘息声和狂躁的咒骂声。烟尘在一定程度上驱散了黑暗,数道光线穿透了密不透风的黑暗,将门外的世界切割成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区域。
黄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冻结反应让他宛如一尊名为‘震惊’的雕塑,一动不动的定格在原地。
眨眼之间,红荷花的身影宛如凭空出现般呈现在眼前,一抹惨烈的红色充斥在黄粱的视野中。即是红荷花身上那套红色运动服的缘故,也是因为他脸颊上渗出的鲜血。
“靠!你怎么在这儿?”表情狰狞扭曲的红荷花看到站在电梯厢内的黄粱,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狂喜,他连滚带爬的冲进了电梯厢内,将愣在原地的黄粱撞到了一旁。顾不上站起来,红荷花伸出染血的手,狠狠的砸向关门按钮。电梯门散漫的向内聚拢。
正当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根铁棒插进了门板间的缝隙,黄粱看到了石榴花那张冷峻的面庞,他瞬间被惊醒,恢复了控制身体的能力。
无需红荷花开口,黄粱抬起腿踢向伸进电梯内的铁棍,与此同时红荷花死命按着关门按钮,电梯门关关开开反复了好几下,这才险之又险的彻底合并。
“一楼!去一楼啊!”黄粱尖叫着吼道。
“一是几来着?”红荷花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来,他不管不顾的砸着面板上的按钮,砰砰的响动声在狭窄的电梯厢内回荡着。
直到电梯回到了一楼,电梯门再一次打开,黄粱才勉强从失控的状态中恢复了几分理智,在开口说话前,他吃力的按下关门按钮,等到电梯彻底封闭后,才转头打量起红荷花:“什么情况?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了?”
红荷花此刻的样子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丝毫不过分,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必然沾着红黑色的血污。黄粱甚至都要怀疑他身上这套运动服原本是白色的。他左侧的脸颊上有一道七八厘米长的口子,外翻的皮肤下能看到鲜红色的肌肉,刺眼的鲜血顺着脸颊低落在他运动服上衣的衣领上。
“问石榴花去。”红荷花不以为然的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伤痛,“这孙子也TM太阴了,偷袭我就不说了,竟然手里还有家伙!凭啥他能找到铁棍啊,我TM连只破袜子都没见到,真是人比人得死!”
“呃...偷袭?”
“我TM寻思去四楼转转,一楼就TM车多,我又不是大力士,没办反把车抡起来当武器玩吧。我坐电梯去到四楼后,好家伙,还抵不上一楼呢!连车壳子都没有。然后我就下到了三楼,没坐电梯,腿着下去的。然后就碰上石榴花了。”
“呃...原来他淘汰松叶菊之后,又埋伏你去了啊。”黄粱心有馀悸的说,“我还以为他来追我了。”
“松叶菊被他淘汰了吗?”红荷花惊讶的问,“那我咋没听到淘汰广播呢?”
“好像是没听到广播,”黄粱不确定的说,“不过松叶菊被石榴花偷袭时,我就在现场,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是吗?那应该就是了。”红荷花有些难以释怀的点点头,“等等...石榴花干掉了松叶菊?也就是说那孙子现在手里面有三枚硬币了?!”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黄粱阴沉的点了下头,“只要再淘汰你我中的一个,他就集齐了四枚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