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名公寓管理员,则说自己只听到了冯程程落地时的声响和保洁员发出的尖叫声,他误以为是在楼上做清洁的保洁员碰上意外,就跑上楼查看。保洁员往楼下跑,两人在三楼的楼梯拐角处撞上了。”
“原来是这样...”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之后呢?”
“从保洁员口中得知是有人跳楼了,两人立刻往楼下跑。因为害怕,保洁员没敢去后院查看情况,而是急匆匆的离开了华仪公寓。”
“走了?”黄粱惊讶的问,“不是去报警或求救?”
周升说:“对,吓跑了。那名保洁员啥都没干,是公寓管理员报的警。”
“这个...有些奇怪啊。”
“这反映其实挺正常的,虽然那名保洁员年纪不小了——五十一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但是碰到这种事肯定慌得不成样子,能有几个人能目击到坠楼的过程?我反正是一次都没碰上过。”周升干巴巴的说。
“我也没有。”黄粱说,连坐在他身旁的冯祥林都摇了下头。
“所以她被吓得第一时间逃离那栋公寓也正常。那名公寓管理员也吓得够呛,不过至少还能说清楚地址和情况。那天是我带人赶过去的,到达华仪公寓的时间是一月二十号下午两点十七分。公寓管理员是在五分钟前的两点十二分报的警。”
“原来如此。那名保洁员是几点几分离开的呢?”
周升打量了提问的黄粱几眼,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棕色封皮的记事本翻看了几页,回答道:“保洁员是在两点零三分从公寓楼的正门离开的。那之后她跑去了附近的一处超市,然后在一处小旅馆住了一宿。第二天我们才找到了她。”
“从保洁员离开到管理员报警,这中间有九分钟的间隔,这又是为何呢?他解释过吗?”
“你还真是有提问啊,从事什么行业的啊?律师吗?”周升问。
“呃...不是,算是个体户。”黄粱含糊的回答。
“个体户?怪不得嘴皮子挺溜的。这问题我们当然会向报警人询问,那名公寓管理员的说辞是他被冯程程的尸体吓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等回过神后就立马报警了。”
“愣了小十分钟?”
“你要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冯程程的尸体,楞小半个小时都不意外!”
那您就想多了,我应该不会,黄粱心想,现在血浆片我都当搞笑片看了。当然鬼片还是免谈,不是不敢看,只不过是不感兴趣!
“好吧,可为什么直到第二天您们才见到真正目击到冯程程坠亡瞬间的保洁员呢?”黄粱不解的问,“为何没有第一时间——”
“因为那个光头管理员一开始没说实话啊。”周升语气厌烦的说,“想起来我就生气!人命关天啊!是能撒谎撂屁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