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抽什么风?觉得陈珂付的钱受之有愧了?别闹了黄粱,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那是你应得的。”
“不对劲。”黄粱固执的说,“王长友和赵新安、李丹的情况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张芷晴不以为然的反驳道,“这三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你比我清楚这一点。”
“赵新安和李丹情况相似,他们俩刚好在年庆武老人出事那天在忙着其他事情,而且他们俩的不在场证明都比王长友的站得住脚,要么是有人能为其作证,要么是有实实在在的视频证据,都比一张自拍更加可信。”
“问题是那张照片做不了假啊,”张芷晴争辩道,“是你自己说的哦,那个什么石雕上的电子钟是没办法随意调整时间的,连公园的管理员都没这个权限。”
“是啊...”黄粱沉吟道,“王长友是如何做到的呢...”
张芷晴不屑一顾的说:“除非王长友是某个有权限调整石雕钟表时间的人的亲戚,你可以往这方面调查一下。”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王长友没必要在那部手机上花心思。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王长友一定要买那部新上市的手机。”
“买新不买旧呗。”
“这个解释太牵强,手机第一天上市,王长友托关系第一时间拿到手,他做的一切努力在我来看,都只为了一个目的。”
“让自己成为整条街最靓的仔?”
“是为了拍摄那张照片,那张毋庸置疑、一定是在2月23号白天拍摄的自拍。”
“好吧...”张芷晴纠结的啧了一声,“锁死拍摄时间的照片?”
“对,这就是他的不在场证明,没有其他证人,也没有更确切的证据,只有一张自拍。现在回过头想一想,王长友的举动你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
“那你之前怎么就没觉得刻意呢?”
面对张芷晴尖锐的反问,黄粱愣了一下,表情尴尬的说:“因为那时名单上还有赵新安和李丹,所以我想那张照片可能只是碰巧而已...”
“把赵新安和李丹给排除后,你没办法了,实在想不通所以就转头去找赵新安的麻烦?”
黄粱犹豫了一下,点头承认了。
“行吧,”张芷晴叹了口气,“我反正是想不到任何王长友能施展的手段,无论你承认与否,黄粱,那张照片都没什么值得深挖的点,它的确是在上个月23号的中午12点01分拍摄的,数字是不会骗人的,黄粱。”
“12点01分...”黄粱小声呢喃道,“数字...”
驶达‘太子公园’后,一走进冒出新芽的树林间,张芷晴立刻把坏心情抛到九霄云外去,兴奋的掏出手机自拍。黄粱默默的向那处石雕所在的位置走去,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那张照片的秘密。
到达那处竖立着那座名叫‘石钟’的诡异石雕的僻静空地后,张芷晴立刻兴致勃勃的在石雕前摆起了pose,对着黄粱命令道:“快,给我拍一张。”
“芷晴。”
“快点啊!保持微笑很累的。”
叹了口气,黄粱掏出手机给站在石雕前比剪刀手的张芷晴拍了几张。毫无意外的,张芷晴对这几张照片非常不满,对其大加批评。
“你这不是糊弄人吗!”张芷晴愤愤不平的说,“你看看这构图,我才是重点诶!眨眼的时候别拍啊,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