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自身安全考量吧,不过更合理的解释是如果她想吃伴游女孩这碗饭,就必须拿出能让客人放心的体检报告。”
“好吧...”听完这些,黄粱只感觉胸口堵得慌,温娅那张破碎脆弱的面容在他眼前闪现,折磨着他的心智。
“那些和温娅接触过的人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罚,虽然对他们而言不会有太多影响就是了。可能最终会有几个人闹到离婚。”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心中对这位说起话来毫无抑扬顿挫的张警官生出了几分感激。
“警方一开始的调查方针是打算从这些和被害人发生过交易的男人中找出可疑人物。经过调查,这些人大部分都有不在场证明,大多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所谓的成功人士。”
“好吧,没钱没闲也碰不上这些破事。”黄粱说,“吃饱了才能想坏事啊。”
“我不太关注这些。”张良冷淡的说,“不过即便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能排除这些人的作案嫌疑,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或许没有亲自动手,但这些人都不缺钱。”
“买凶杀人?”黄粱问。
“存在这种可能性。”
“能让张警官一筹莫展的案子,说明案发现场没能找到凶手遗落下的线索吧?”黄粱试探着问。
“没有找到有价值的。没有人能够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而且也没这个必要,只要盯住那些要紧的东西就行。可以确定的是,有一名身着酒店清洁人员制服的人——大概率是女人——进出过发现尸体的那间浴室。”
“是吗?”黄粱眼前一亮,“您能详细说说吗?”
“残留在浴室内的几根衣物纤维证明了这一推论,这也符合那名和被害人同住在酒店11层的那名男人的证词。”
“存在目击证人?”
“那人只看到了疑似凶手的背影。据那人回忆,在15号凌晨的三点零几分——他记不清精准时间,是酒店前台打来的电话将他吵醒——他推开门向外张望,刚好捕捉到走廊内有个身着酒店员工制服的人影一闪而过,走进了防火门后的楼梯井。”
黄粱沉吟道:“楼梯井啊...”
“很可疑,竟然不搭乘电梯,而是走楼梯,那毕竟是十一楼。”张良说,“那人在辨认过所有案发当时在酒店值班的清洁部门的员工后,无法明确指出其中的哪一位是他看到的人,这些清洁人员众口一词,都说在那一时间点没去过十一楼。”
黄粱说:“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啊。有找到那身制服吗?”
“没有,也没有发现制服丢失的情况。那种制式的工作服在网络上随便就可以买到,不是什么特殊样式,也没有必要做到一模一样。”
“确实是...”黄粱无奈的说,“那名证人没能看到正脸?”
“没有,也无法让他通过监控画面进行辨认。你知道吧,案发当时酒店的监控系统被人为破坏了。”
“知道。事实上我下午去过那间酒店。”
“我知道,跟你一起去的那个女的是你的员工?”
“朋友。”
张良停顿了几秒钟,“没了?”
黄粱耸耸肩:“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