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却不明智。”老学者回答。
米斯拉爬升了好几百码,然后他也锁住翅膀,又迫使机身俯冲向下;营区里的羊群都吓得四处乱窜,因为这只隆隆作响的大鸟就从它们头上几码的空中滑过,然后又猛然向上。
“你现在还会觉得这艘飞艇的驾驶员应该轻一点吗?”托卡西雅说。
林风眠耸耸肩。“其实我觉得那对翅膀够力了,要是我们把驾驶舱弄大一点,它还可以一次载三、四个人吧。”
“所以你之前争着要先试飞的时候,说你体重轻就占优势,是骗人的?”托卡西雅边说边笑。林风眠理屈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米斯拉的试飞比哥哥林风眠多绕了二圈,托卡西雅则猜想,他在找那股冷气流,学哥哥一样失速。她也注意到林风眠的试飞行程一直在试图保持平稳,可是米斯拉却不断的上下俯冲,又不时转变方向。
然后米斯拉又飞过营区一次,随即便朝着西方,笔直的飞去,消失在沙漠的地平线。托卡西雅和克撤对看了一眼。
“搞不好是断了一条控制线。”托卡西雅随口提提。
“要不就是那个小白痴想看看自己能飞多远。”林风眠咬牙切齿,赶到后面的一处大岩石上面去看得远些。
林风眠才爬到一半,便听见翅膀拍动空气的声音从远处传回来。米斯拉又绕了营区二圈,然后降落在停机坪的后方。林风眠铁青着一张脸。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米斯拉爬出机舱的时候,林风眠对他大吼大叫。“万一你飞到一半就把滑车的线拉断怎么办!你还飞出营区之外!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吃肉的洛克鸟哇!要是你在沙漠里坠机,我们要怎么找你?”
米斯拉好像压根没听见似的,他只是说,“我看到那个图了,你看到没?”
林风眠愣了一下,迷惘的看着弟弟。
这个黑发的壮汉转向托卡西雅。“在沙漠外围有很多图案,都是黑色的土,和浅色的沙子画出来的。我们以前走过那一带,却从来没注意过,可是从天上看就看得出来!画的都是飞龙、精灵、洛克鸟——还有牛头怪!”他转向他哥哥,“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林风眠眨眨眼睛大感惊异,然后更谨慎的回答,“我比较担心的是飞艇的问题。”
米斯拉不想再听下去。“那些图案都围绕着一个很大的丘陵。我敢说,要是我们能去那边看一看,搞不好能发现索蓝古代的基地!”
“那也有可能是法拉吉人的圣地啊。”林风眠有点吃惊,可是米斯拉摇摇头。
“不是,”他很笃定。“老故事里从来没提过法拉吉人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过什么东西。我认为那一定是索蓝人,我觉得应该去探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