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满腹狐疑,以往那个顽劣破皮,今天怎么判若两人?
惊讶之余他转头看向晏中林,发现对方和自己同样震惊,不免狐疑之色更浓。
“你……这……”
晏卿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虑何事,无奈他虽然有身体前主人的记忆,但让他依葫芦画瓢装成无赖,纨绔模样,他真心做不到啊。
索性他想好一番说辞,此时见伯父和父亲都一脸懵,直接躬身坦然。
“伯父,父亲,这次意外让儿醍醐灌顶,过往儿浪费太多大好时光,犯下太多天怒人怨,如今我重活了一回,我觉得,是时候做一些改变了,以后争取不让伯父,父亲失望!”
晏卿仔细想过,他要是不学这身体原主人的品性,早晚露馅,深思熟虑后,他才想到这么个解决办法,借着这次掉水里,来个一百八十度改变,到时几遍有人怀疑,也会认为是险些丧命,让他顿悟了,不会在起疑心。
这招瞒天过海,绝对天衣无缝。
果然,晏中林在听到晏卿的话后,老泪纵横,居然激动的站起来。
双手握住他的手臂,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我的儿,你终于醒悟了,好,好,回头跟我去给你娘烧几张纸钱,我要把好消息告诉她!”
晏中筱也没想到,怔怔的盯着晏卿看了好一阵,但他沉默少言,最后伸手指指桌上的菜。
“行了,吃饭吧!”
这顿饭,晏中林和晏中筱可能都不知道是怎么咽进去的。
晏中筱只顾门头吃东西,但晏中林却是时而笑,时而哭,弄得晏卿都好一阵不自在。
压根没想到一句话居然有这么大威力。
片许后,他放下碗筷,却没起身告辞。
“父亲,伯父,咱们家族现在都有什么生意,我想我始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我打算学习一下!”
“吧嗒!”
两人如同石化,晏中林的筷子都掉在桌子上。
此情此景,晏卿心里又一阵摇头无语。
“我只是想融入进来,不至于吧!”
早饭结束后,晏家总管晏幅,带着晏卿来到晏家堡南端。
这里有家明教彩凤楼的酒楼,是晏家的产业之一。
早饭时,他提出想要学习家里生意,晏中筱和晏中林惊讶之余,便把酒楼交给他打理。
晏卿在酒楼转了一圈,发现吃饭的人不多,此时正值上午,一些吃茶吃酒的客人,应该陆陆续续上座才是,但酒楼内只有稀稀落落两三桌。
“晏幅!去把掌柜叫来!”
晏幅很快进了账房,不大一会,掌柜便一路小跑来到晏卿面前。
“二少爷,这是本月账簿,还请少爷过目!”
掌柜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名叫孔喜岭,为人面相和善,此时听说晏家二少爷要来管理酒楼,他吓得浑身直颤。
晏家堡可是无人不知二少爷的秉性,让他来管理彩凤楼,估计从此以后,彩凤楼的人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而且据说少爷性情古怪,反复无常,至此,见面时他才如此恐惧。
晏卿看了他一眼,没有伸手接过账簿,反而轻描淡写的问几句酒楼经营上的问题,
孔掌柜一一作答,但最后却叹了口气。
“少爷,之前酒楼的声音就很一般,如今这几天过往的商客虽多,但进入酒楼的却少之又少,具体为何,小的丝毫不知啊!”
晏卿微微点头,晏中林把这里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此间酒楼有点问题,需要他来解决,一来锻炼他的能力,二来,也看看他是不是经商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