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东自己都吃了一惊,想到李君候往日所为,虽说出名的都是些战法妙计,可是促成大事的,往往凭的是那一张巧嘴。
“怪不得常言口舌可抵万剑,我今天才算是切实领教了言语的威力。”
田晏心里感慨万千。
田豫也感到惊奇,但是他比田晏通透的是,他知道,那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固然重要,但是最关键的却是胸中的沟壑,李君候便是因为胸怀天下的情怀,才能如众星拱月般,俊采云集,宝剑争鸣。
同样胸中有沟壑的,还有田晏。
经年的安稳让他有些淡忘了当年御敌门外,剑压羌族的豪迈,今天被蔡东的一席话给惊醒,那柄藏了不知多久的利剑,终究又一次要展现他的所向无匹。
公孙康不是傻子,他从没有见过田晏有如今这般气势,这种感觉有如实质,直刺的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他突然明白,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田晏,他是一柄利剑,属于征战的边疆,而不是阴暗的宝阁。
自己的父亲将他藏在鞍山城,靠他带兵训将,作为一把锻锤,作为一块磨石,终究是错了。
田晏归降李云义,辽遂援兵中计遇伏,公孙康兵败被俘。
短短的二十余字的消息传到辽东郡守城,让本就虚弱的公孙度更是瞪大了双眼,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康儿被俘了?”公孙度轻轻问道。
“是的,爷爷,父亲被那天杀的田豫蔡东俘虏了,都是田晏,骗得他进兵重夺鞍山城,才会中了歹人奸计。”公孙渊带着哭腔恨声道,“爷爷,您可要给父亲做主啊!”
公孙度却没有理会公孙渊后面说了些什么话,他只听到公孙渊确认公孙康被俘的一声“是的”,便心神激荡,再听不进半分的言语。
“大势已去!”公孙度仰天长叹一声,旋即一口嫣红喷出,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公孙渊大惊失色,父亲被俘,爷爷又在自己眼前吐血昏迷,他立刻大呼,郡守府登时一阵骚乱。
却说经过鞍山城一战,辽遂同样没了守军,田晏领三千兵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占领,此时,冀州军的一只手已经攀上了公孙度的脖颈,就待于禁、乐进那边攻下昌黎,另一只手也缚上来,就可以扼住公孙家族的喉咙将其生生掐死。
而另一边的昌黎郡,于禁和乐进却是被昌黎给搞得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