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势逼人,我们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断然不能将之前的努力都浪费了。”周瑜道。
“三千精兵在手,却被强行留在了这豫州,我心有不甘啊。”孙策仅仅捏着手里的茶杯。
“伯符,为今之计只能先得自身安稳,谋求发展,徐徐图之了。”周瑜说道。
孙策抬头看向周瑜:“若是留在这豫州之地,在他袁术的眼皮子底下如何能够谋求发展?如何能够徐徐图之?我要到何时何日才能斩下那黄祖人头?”
周瑜摸着自己光洁无须的下巴,沉吟道:“伯符莫急,待我想想,待我想想。”
……
魏续现在很是郁闷,他苦苦思索了两日才写好的一封书信,然后又细细编排了自己的话术,甚至考虑到了各种不同的情况,独独没有考虑到眼前这种。
那袁术袁公路,根本就不见自己,或者说,袁术那边都忘了豫州来了一个徐州的使者。
接待他的官员将他安置在驿馆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问旁人,旁人也说不知。
这真的是奇哉怪也,之前那个明不见经传的使者,只是个负责送信传话的人,都能够见到袁术一面,怎么到了自己,吕布手下的谋士,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卒子?
魏续哪里知道,袁术已经全然忘了吕布这回事,接待他的官员的确跟袁术提到过徐州吕布有派人来,但是袁术只是应了一声,转头就忘的一干二净。
就连杨弘也不再去考虑什么和吕布结盟之类的事情。
开玩笑,近视不容往日,那时候,袁术只不过是一个坐拥豫、扬二州、颇有盛名的一方诸侯,但是面对坐拥四州之地,兵强马壮的李云义,还是有些发怵。
那个时候,自然是能怎么壮大自己的势力,就怎么壮大自己的势力,能让人在前面当挡箭牌,就要让人在前面当挡箭牌。
吕布一个勇将莽夫,又容易控制,又主动站出来要帮袁术对抗李云义,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袁术得到了传国玉玺,又坐拥中原豫州和富庶扬州,时机成熟,他随时都可以拥玺称帝,成为天下新主。
我一个四世三公的世家嫡子,一个得天眷的新帝,会与你一个三姓家奴、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小人结盟?
如今形势不同,之前大家都是一方豪杰势力,你找我谈结盟,无可厚非。可现在我君你匪,你送来的不应该是盟书,而应当是降书。
臣服我,我或许可以赏你一席之地,若不臣服,那就是叛臣逆匪,直接出兵讨你便是。
魏续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一个传国玉玺,他在这豫州吃了个闭门羹;吕布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一个传国玉玺,本来还想着利用他的袁术彻底不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