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羊毛、纺线、织毛衣……这一系列方法被很快地传了下去,纺线的机器由李云义专门安排的官员来管理,一时间幽州的百姓都忙活了起来。
耕田、纺线、挤奶、剪羊毛,而这些劳作都不是白费功夫,官府会统一收购,还会给他们留下一些,洗出来的羊毛被收上去,会得到一些银钱,而不久之后,这批羊毛被纺成的线还会发给他们一些,如此积攒着,不久就能给家里的孩子、大人都织一件暖和的毛衣。
幽州如火如荼的生产是很多在幽州生活了一辈子的人都没有见到过的景象,欣欣向荣,安居乐业,在外有着精锐的士兵保护着他们的安全,在内有很多新的官员真正成为了他们的父母官,而非之前那般吸血食肉的硕鼠。
这就是李云义花这么长时间在幽州处理内政的原因,幽州不同于别处,除了并州之外,相邻的其它州都已经被李云义掌握在了手中,而外部最大的威胁鲜卑已经被李云义和手下谋士的一番计划给转化成了部分资源的供给地。
也就是说,幽州成为了李云义的大后方,而对于这个大后方究竟有多少潜力,纵使李云义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都不敢去想象,让幽州的生产力涨起来,就能给他前线的军队提供更多的支持,他挥师南下也就更加轻松。
柳毅专门在城门接到了苴罗侯,二人之前也接触过两次,李云义没有离开的时候,柳毅就已经开始负责与鲜卑的对接了,所以现在见了面也不曾生疏。
“柳大人,这批羊毛的钱您不必急着结清,我们与李使君是朋友,长久的友谊不必算的那么仔细,而且往后的生意来往更加频繁,难免有周转不开的时候。” 苴罗侯说道。
“苴罗侯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柳毅拉着苴罗侯的手,佯装生气道,“主公临走之前,特意三番五次地叮嘱我,一定不能少了轲比能可汗一分一毫,只能多,不能少,可汗是我们的朋友,而且还尽心尽力地给我们提供这么多的牛羊和羊毛牛皮,如果对待朋友都做不到完全的诚信,又如何做人?”
苴罗侯闻言只得说道:“那就只好麻烦柳大人替我多谢李使君了。”
柳毅笑着摇摇头,说道:“感谢的话还是当面告诉主公的好,柳毅不过是听从主公的命令,完成主公给我的任务罢了,还没有资格与可汗谈友谊二字。”
苴罗侯闻言正色道:“柳大人说的哪里话,柳大人文武双全,又尽心尽力地与我们对接,既然是李使君手底下的良臣,又怎么会不是我们的朋友呢?”
柳毅闻言眉开眼笑地说道:“苴罗侯公子这么说柳毅顿感荣幸之至。”
旋即柳毅又说道:“只是苴罗侯公子这次来幽州,定要多住几日再回去了。”
“哦?”苴罗侯问道,“柳大人,此话何意?”
柳毅笑着说:“这羊毛不同于牛羊,单单计算称重计算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时间,而且不同的羊毛品质还要进行分类,好纺出合适的不同粗细的毛线来,这些都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