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我不敢说我见过世上所有的囚徒,但在这监狱里,能有你这种心态的人真的不多!
“任大人,我很好奇,你就不想问问陛下对你的惩罚是什么吗?或者说你的妻儿老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蒋瓛饶有兴趣地看着任昂。
任昂无所谓的说:“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赚钱的事情,往往也是最冒险的事情。
读书当官,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事情。俗话说,人得道,鸡犬上天,历代若当丞相,此人三族皆富贵。
但同样的,三族享有荣华富贵,若有灾祸,则要三族共同承担。
可惜,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变成了飞灰,朱明远这个官绅都付了粮,所有的东西都被淘汰了。
士绅喜欢买田地,喜欢接受平民的捐赠。但朱明远的方式,彻底打消了士绅的喜好。
您支付的手段越多,您支付的税款就越多。这就像在燃烧的炉子上泼冷水。
陛下打算如何处罚我?其实这已经不重要了,陛下现在需要给的是天下学生一个交代,尤其是北方学生,这回闹得太大了。
陛下必须要退出一个背锅的,而我作为主考官,理所应当的被推了出来。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讨厌你们这些书生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还固执,真的,我还没有在你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表现。”蒋瓛有一点。恶心的方式。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讨厌你们这些书生虽然已经走到了尽头,但还是固执的。
真的,我还没有在你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表现。”蒋瓛有些嫌弃的说道。
看到任昂脸上的笑容,蒋瓛更嫌弃了。
“算了,我懒得跟你浪费口水了,陛下已经对你的处罚有了定论。
你不会死,你的家人也不会。你的家人或许会得救,但别想了,陛下会饶过你的。
虽然陛下不会杀你或你的家人,但还是会有惩罚的。
流放,抄家,充军边疆。
做好准备,你的下属也是如此。蒋瓛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出去。
听到自己不会死,家人也不会死,任昂松了口气。
他脸上的表情比以前温和了许多,这就是现在最好的结局。
朱元璋不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不然的话,和之前的官员一样,也有几个活下来了。
“蒋大人,请留下!”任昂正要往外走,看到蒋瓛的背影,连忙叫了一声。
蒋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任昂,“怎么?有事吗?”
“蒋大人不再和我坐在一起吃完这桌酒菜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这桌浓郁的酒菜!”任昂笑了笑。
蒋瓛一脸不屑:“如果你还是礼部尚书,那我也得坐下,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陪你吃完这桌酒菜?”
蒋瓛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不想要信用吗?”
任昂的话,让蒋瓛收回了他迈出的那条腿。
又看向任昂,问道:“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吧,放手!别装神秘,我最讨厌这个!”
任昂笑道:“装神秘算什么?我哪里装神秘?腿长在你身上,想出去,可以!”
蒋瓛瞬间火了,你不过是礼部的罪臣,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还在我面前装大尾狼。
冷冷的看了一眼任昂,冷哼一声,准备往外走。
任昂也不着急,又道:“你不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功劳吗?你不想知道陈姓的弱点是什么吗?你不想知道吗?”知道怎么对付陈姓?”
然而,这番话,却让蒋瓛再次坐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