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颜硕却说:“今天我的预感果然是真的。”
梁茂一听,眼眸半闭而皱眉头,感到费解,马上问到:“预感?你说的预感指哪方面?”
四眸半闭,死盯彼此。
而从两人的双眸中可以看出,似都是有血色故事之人。
不过,两人面对面相处,似从未有过的安宁,似都在麻木情况下享受丛林带来的寂静。
而梁茂被血染红过的双眸,从北京点火时开始,至逃亡的这一路来,不屈之身遭遇多少比冬还冷的人生冷漠,一种让人怀疑的眼神,搓捻的生命似最后携带光环的人生。
刚才出刀甚奋,还与自己钢尽全力,此时又在突然之间调转刀口,莫名其妙将自己的同僚杀害,张颜硕刀入鞘,却让梁茂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颜硕不慌不忙的说:“就在你出现之前,我还默念过你的名字……。”
“是吗?”
琥珀的心,心中存在已久的黑,没能告别过去残留的暗,有时好像是阳光灿烂照耀的荒地,有时又像无法留人居住的海洋底部,总是波澜起伏不定,存在过大的缺陷,唯一庆幸的是,青春凛冽之时,留下了这一身精湛的武艺,可以在紧要关头拿出手尚佳利用。
或许,正因为面站之人有自己身上的共同特点,所以他们在怀疑的视觉下惺惺相惜。
张颜硕眼神严肃,似附有千种无奈与万般感慨,漫步走向梁茂,梁茂早已见多识广,也没有害怕,只能那样郁闷的望着,等待迷底揭开。
当视线调整到最佳距离的时候,张颜硕再言:“锦衣卫响当当的琥珀果然名不虚传,武功相貌皆是天下第一,而这一次你我的相遇,就凭借你刚才一刀起浪的刀法,令我张颜硕不得不另眼相看。”
梁茂不解,冷冷的问道:“你此话何解?”
张颜硕:“你一定非常奇怪,他们与我处同一阵线,为何我却要杀死他们?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因为觉得你不应该死,不管我们有没有能力杀你,虽然我现在身穿清军官服,可我还是热诚的希望,明军有收复失土的那一天。”
梁茂冷笑一下,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感觉前后矛盾而问:“你……?恐怕我会让你失望,反正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想问你,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张颜硕:“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明军阵中的一员,我不为了什么,就因为我也有军人的尊严,当初若不是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的选择会与你一样,更不会穿这身清军官服,我想,现在就算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也没有必要成敌人,你说对吗?”
梁茂微微点头说:“嗯!我懂了!我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先等等……。”
一听,梁茂觉得他口气急促而颇重,有些不对劲,立即紧绷神经,握紧手中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