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岑州。
斜阳渐沉,随着一抹残阳缓慢落消失,天色暗透的时候,这才知道这是一个灰墨色而又暗淡的夜,这样的夜,隐藏着无尽的忧伤伴奏着人生的险态。
一座无名山峰之上,一阵旋风乱象刮起,孤处绝地的莽古抬头看着苍穹闪烁的繁星,却得到了乱人心根的杂乱,孤寂的回首,才发现人生总有一些珍藏。
又是一个梦想处于忧伤中的夜,莽古悲愤感慨中无奈叹息后自言自语:“江南已经进入三月中旬,却不见有下雨的迹象,难道天气决定着世间局势的变数?”
随后,莽古步伐不类佞人,走入昏黄的油灯光下,那充满力量的手臂又添漆黑,手心手背已结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疤,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功力又在绝境磨练下长进不少,当然!要凭借武力夺得江山,这还远远不够。
而对于江湖上已经失传的武功金钟罩铁布衫来说,能够练到莽古如今这般功底,已属非常不易,当然!这比起那些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少林寺武僧来说,莽古远远没有达到将身体作盾,任凭刀枪皆可不入的境界。
孤月残云,繁星闪乱。
有故事而背负压力之人总是经不起这样的夜,总会在此时想起一些一生中经历过让自己苦不堪言之事,因为那已是一种属于静态中的煎熬,对于内心翻涌的莽古来说,很清楚【逃与躲】不是最后要走的路。
由于当初没有控制好情绪,自盲目出手争夺皇位失败后,如今的莽古选择栖居山崖之上当然是明智之举,也同时避免了很多麻烦,还可以专心练武。
可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就算是达摩院属一属二的高手也最少需要二三十年才能练到刀枪不入且无坚不摧的境界,可对于如今的莽古来说,二三十年后,就算如愿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可当到了那时,年幼的顺治皇帝那时已经羽毛丰满,很有可能将动荡的皇位变得固若金汤,这就迫使莽古不得不在最佳时期做出抉择。
莽古心中还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想夺皇位,唯有靠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可维持一支军队谈何容易,首先就是需要庞大的军费开支,可如今自己已是处于穷途末路,无奈之下,可并不是没有机会翻盘,如今!唯有得到明军当初的军饷才能有机会使自己扭转乾坤,那时才能将命运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此时,寂静又的四处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虽然距离还很远,但是一切已尽在莽古心里。
莽古一入洞中,冷静等候许久,判断无误,原来是自己派出的探子带回急报。
莽古脸色深沉,似与任何人都有深仇大恨,第一眼看见他就能够感到他心中压抑着一种深痛,那就是被人生如赌场一样的胜负支配着产生的错觉。
四处蟋蟀声鸣起,却是仿佛时光陷入静止一般,探子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贝勒爷!”
过了好一会,纱云遮月,莽古将双手放于身后,眼神迷离的望着那轮静月说:“你这次带回来了什么消息?说吧!”
“奴才禀告贝勒爷!奴才深夜赶来见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探子吞吞吐吐,看得出是不敢轻易开口。
莽古手一挥而听出内涵,做好心理准备后说:“你不必吞吞吐吐,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贝勒爷!属下前去北京得知关于巨蟹天弓的生产工匠已经全部被明朝官员下令全部给……杀了,若是想再造出这等远程杀伤性武器,需要一个漫长的研究过程与反反复复的实验,而现在恐怕已经不可能再生产巨蟹天弓了。”
“呃?你说!为什么不可能再了呢?”莽古突然对其大吼,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处于崩溃状态,只是咬紧牙齿怒忍而已。
“贝勒爷!奴才打听到其实明朝生产的巨蟹天弓虽然威力大射程又远,可生产费用及其昂贵,而且还是以一条龙分段产业链进行生产,导致他人很难全部掌握这其中的全部生产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