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碑文上立碑时间已经模糊不清,可是爱女葛冬玲和罪父郑达旺字迹清晰可辨!
加上喝酒那会儿,郑达旺可是说过,他老婆死的早,只给他生了一个闺女!
“阿弥陀佛!他闺女不是嫁去了外地么?怎么,怎么会已经死了?”
大和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板攀升,仅是片刻功夫,便是到了天灵盖,浑身冰寒发麻,关于郑达旺和这个葛冬玲,太多谜团萦绕心间。
“葛冬玲,死于13年秋,销户时死因急病不治,实则因百草枯入口不治而亡!”李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和尚身后,面相墓碑面无表情开口说道。
“卧槽!”大和尚被突兀出现的李文吓了一跳,一个后跳躲开好几米远,看清楚来人是李文之后,这才拍着胸口责怪:“道友,你难道不知人吓人吓死人?劳烦下次施展神通的时候,提前给贫僧一点儿心理准备可好?”
“关于葛冬玲,或者说关于郑达旺,你有很多疑问吧?”李文却是对他的责怪置若罔闻。
“还真是,贫僧觉着,里边似乎有太多弯弯绕,而这些弯弯绕却又互相勾连纵横交错,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和尚也是个爽快人,见李文没准备跟他调笑,便是认真回答道。
“郑达旺没有骗你,他的确只有这么一个闺女,13年夏葛冬玲大学毕业,在大学当地谈了一个男朋友,两个人感情非常真挚,便约好了在大学毕业的暑假回家告知双方父母,定个时间谈谈结婚的事宜。
男方那边情况如何不表也罢,单说这葛冬玲回了家,郑达旺很是欣喜,对于闺女远嫁也很支持。
不巧的是,镇上公车站的站长当天晚上登门提亲,想把葛冬玲说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大侄子。
葛冬玲打小被镇上的同龄人欺负到大,加上本就有了珍爱的男朋友,这事儿自然极力反对。当天晚上,碍于郑达旺在家且有愠怒待发的迹象,站长便是悻悻离去。
本以为这事儿不了了之,郑达旺第二天就去了县里购置闺女的嫁妆,不料下午回到家中,就发现了女儿毒发身亡。”
李文话说到这儿便是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大和尚早已怒目圆瞪,大声喝问:“怎么不说了?葛冬玲到底是怎么死的?谁逼死了她?!”
“大和尚,你当真猜不出来么?”李文扭头看向大和尚,脸上有冷笑浮现:“自然是那站长的侄子一家登门逼迫,还要光天化日行那强抢民女的勾当,葛冬玲一个人反抗不过,便是抢先喝下了郑达旺店里贩卖的农药百草枯!”
“那销户档案里死因是怎么回事?服毒而死,医院难道没有报警?镇上的人……”大和尚的喝问骤然而止,镇上的人?是啊,镇上的人怎么会过问这事儿?
对于他们而言,葛冬玲是郑达旺的女儿,那就是半个外乡人,外乡人的死活谁又在乎呢?
想到这儿,大和尚只觉得胸膛里怒火如岩浆奔涌!
“大和尚,你猜那个小风杀死的第一个人是谁?”李文拍了拍大和尚的肩膀,抬手间有清风拂过,将一边的山石吹了个干净后一屁股坐了下去,也不等大和尚开口作答,似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葛冬玲的头七当天,站长的侄子喝了酒在灵棚里发完酒疯离去,当晚淹死在了镇东头的小河沟里,经过调查完全排除他杀,结案报告写的是酒后溺亡!”
“该杀!这种人渣杀的漂亮!”大和尚没再追问,却是双眸放光直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