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服务员手里,怎么会有大口径步枪?!
木桑瞪大了眼睛不甘的倒在地上,直至咽气前的最后一秒,他觉着眼前一阵恍惚,什么旅馆,什么服务员全都变了模样!
距离自己不远处,同样躺倒在血泊里的哪儿是什么旅馆老板啊,赫然是跟自己同一个小队的队友!
而身后手持一把还在冒烟的AK,冷眼看着自己的,可不就是少校长官嘛!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少校不是不在了吗?
自己不是去了旅馆嘛?
成千上万个为什么在木桑脑海里打转,可生命已经油尽灯枯的他,没有几乎探寻答案了……
“他妈的!把这个疯狗给我扔进垃圾堆!真他吗晦气!”少校气急败坏踹了木桑的尸体几脚,再看旁边同样已经咽了气的士兵,隐隐觉着哪儿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究竟哪儿出了差错,只能归结于木桑突然发病,持枪胡乱射击导致了这场悲剧。
几个士兵见少校黑着脸,也生怕在这时候惹怒了长官天降横祸,便是没敢多说废话,老老实实抄起地上两具尸体就朝着不远处街角的垃圾箱走去。
这就是东南亚的夜晚。
在这里,人命可以是最贵的东西,也可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如果有人死了,他的尸体可能会出现在某个黑诊所的手术台上,被摘掉肾脏,肝脏,肺脏,或是眼角膜。
也有可能出现在街角的垃圾箱里,被第二天清晨的第一趟垃圾车装走,运去郊区的垃圾场堆积,发酵,然后被深埋……
地面残留的血泊证明刚有人在这儿丢掉了性命,可少校不在乎了。
他看了眼旅馆招牌,挥手带着十几个士兵快步走了进去。
“长官!”老板亲眼目睹了门外发生的惨案,哆哆嗦嗦站起身来不知所措。
“那两个人,住在哪儿?”少校不愿意多费口舌,正眼都没看老板一眼。
“三楼,靠楼梯口左手的房间!”老板赶紧实话实说,他可不想成为第三个死去的人。
“嗯,很好!”少校朝着楼梯一挥手,十几个士兵分出一队朝着三楼冲去。
这帮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五六个手持AK的士兵冲了上去还不放心,甚至分出两组去了楼外盯住楼上窗口和后门。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三五分钟过后,按照正常情况,就算没有枪声传来,最起码推搡和殴打的动静也该发出来一两声才对吧?
可楼上一切风平浪静,就好像那几个手持AK的士兵消失了一样!
“你,带人上去!”少校失去了耐心,朝着身边伺候着的一个士兵努了努嘴。
“啊……”士兵这会儿也觉着有些毛骨悚然,可少校黑着脸下达了命令,他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几个在他看来枪法比较狠辣的同伴冲了上去。
这士兵非常谨慎,没有像之前那帮人一样大刺刺就往上冲,而是朝着几个同伴使了眼色,五个人组成搜索队形彼此背靠背拉开了视野和枪线,小心翼翼往三楼摸了去。
一层,两层,三层……
不对!
士兵们看着面前赫然写着阿拉伯数字二的楼牌陷入了沉思!
“这,这什么情况?”
一个胆儿小的士兵已经蒙圈了,握着AK的手一阵阵颤抖。
“咕咚……”带头的士兵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往楼下瞄了一眼:“我们退下去看一眼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