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老板给我端上来的扎啤,和那道人的扎啤,有所区别?
想到这儿,洪队心里有些不安,下意识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怎么不喝了?这老板给你端上来的,可是好东西哦!”道人满是笑意看向洪队,遥遥举杯一口喝了大半:“该说不说,这老板自酿的手艺真不赖,得有百十年功底了!”
“百十年?”洪队不禁摇头,百十年的老人常有,百岁高龄却如老板这般年轻,且力壮的,怕不是妖怪吧!
“哈哈!先生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就是些粗浅工艺,无非是用料良心了点儿罢了!”老板也是急忙摆手,然后干脆躲进操作间不出来了。
“这老板面皮挺薄啊,换个人,不得立马顺嘴说是祖传手艺?”道人自来熟的朝洪队说完这话,又用目光看向他面前的酒杯:“说实话,你这杯酒不普通,我劝你还是赶紧喝了的好!”
洪队认真了起来。
这道人第一次说老板区别对待,还能当做玩笑之举。
看了这接二连三催促自己喝了杯中啤酒,未免有些太过自来熟了吧?
况且,劝酒也没有这个路数的啊!
“道长,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明说也不是不可以,就怕施主你承受不住啊!”道人还是那副淡笑模样。
“道长直说吧,我对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是比较自信的!”洪队坚持道。
“是吗?”道人咧嘴一笑,却是抬手在洪队面前徐晃而过,也不作答扭头看向操作间喊道:“老板,你准备在后屋躲到什么时候?”
“没,没躲!”中年老板嘟囔着探出个脑袋,看向李文的目光满是畏惧:“道长,我,我也没害人啊!”
“我去!”洪队闻声看去,一声惊呼可就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在他的视野中,从操作间布帘探出来的脑袋,哪儿是什么中年老板啊,可不就是硕大一只黄皮子脑袋么!
“你看,你刚才还说自己承受能力比较自信呢?”道人哈哈一笑,指着洪队朝那老板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害人,不然贫道可不会坐在这里喝酒了!”
洪队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原地炸裂!
好生生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变成个黄皮子脑袋?
而且这大脑袋上,还挂着拟人的恐惧和无奈?
“老板,贫道想借你的地方交个朋友,不妨先关门一会儿如何?”道人收起笑意,抬手指向洪队:“如果有损失,让他承担就好!”
“不是,凭什么呀!”洪队当即不干了,凭啥逼都让你装了,损失就得自己负责?
而且,法治社会啊,当着一个刑警的面,强迫别人关门歇业可还行?
然而,没等洪队跟那道人争论,反倒是老板颤颤巍巍站出来连声说道:“没啥损失,没啥损失!我这儿啊,本来就没几个客人!”
这老板一出来,洪队更是傻眼,什么黄皮子脑袋啊!
那简直就是个一人大小的黄皮子,身穿人类的衣服直立行走罢了!
甚至,他身后还拖着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
黄皮子老板麻溜的打开店内灯光,拉上了卷闸门,眼瞅洪队看向自己的那副惊恐模样,便是猜出了三分:“你也不用害怕,我的确不是活人,但我不害人,这些年我在这儿经营个小酒馆,无非是贪恋人间红尘,不想在深山中埋头苦修,最后在雷劫下灰飞烟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