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专案小组一行人已经坐上了开往临江的车,他们要抓紧时间去办另外一双案子,并没有参加审讯过程。这些,都是参与审讯的同事转述给他们的。
陈孑然一身之后,整个人变得非常疯癫。喜欢穿红著绿手拿两把扭秧歌的扇子,没日没夜的在街上哀嚎。可是当她冷静下来时,又彬彬有礼。甚至主动向被她砸了玻璃的邻居道歉。
当地妇联的同志上门,做通了陈秋香的工作,将她带到医院做了一个精神鉴定。那时,陈秋香还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只是在酒精作用下,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大家可怜她孤苦无依,而且陈秋香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秋香的躁郁症越发严重,犯病的间隔也越来越短。精神状态稳定的时候,她积极寻求帮助,赚来的钱全用来买药,控制自己的病情。甚至,积极主动地准备迎接新生活。
听说有一个自由摄影师来到镇上,准备免费为中老年人拍摄遗照,陈秋香也报名参加。她提出想去凡尔赛花园拍几张生活照,以后时常翻看。
林有有听说了陈阿姨的故事,大受触动,于是,带了相机和手机,陪陈秋香到凡尔赛花园取景。
林工作时有一个习惯,就是先用手机拍摄草图,在心中勾划出大致构图,再用相机拍摄。
陈秋香接受不了林有有给她设定的站位,与林有有发生了口角。情绪激动时,她的躁郁症恰好发作。
陈秋香和林扭打起来,她抓着林有有的头发,把女孩子拖到了平坦的空地边。林毕竟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陈秋香常年进行体力劳动,她的力气可要比这个小姑娘大多了。林又不忍心和陈阿姨对打,奋力挣脱了陈秋香的牵制想要逃走。
女人的身体撞在雕塑上,那个装饰掉了下来。陈秋香随手抓起,朝着林的头上猛砸了两下。女孩儿血流如注,当场晕死过去。陈秋香猛然惊醒,她想找个地方把人藏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小屋。于是,女人把林的尸体塞进了胡善祥的床底下。
随手扯了胡善祥放在桌上的一条抹布,擦干地上的血迹,又用一些沙土掩埋滴落的血点子,穿了一件胡善祥的外套离去。
一直闭目养神的姚明轩突然开口说到,“林的相机哪儿去了?”
“被陈秋香拿走了。她觉得这个东西值钱,没准儿能卖不少钱。陈秋香已经收拾了包裹,准备明天坐车离开。”
“要去哪儿回老家吗?”
“不,陈秋香说她已经没有家了。幼年时,被多个养父母接手,和最后一任养父母关系最好,可是被亲生父母强逼嫁到这里之后,也和他们断了联系。而且陈秋香现在都这么大岁数了,她的养父母恐怕早就没了吧。三个孩子没一个能留下,老公又不知在何处,陈秋香只想出去看看。”